藿藿在身后嘀嘀咕咕的,白罄回过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对方立马就乖乖闭上了嘴巴,这让青年感到一头雾水,又回过头去继续看着青冥灯的指引。
“老子说的是你……他记性不好,难道你的记性也不好吗?”
尾巴大爷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事直接说啊,藏着掖着干什么,老子都要被你急死了。”
它都已经撮合了这两人十年了,一个哑巴一个木头能不能让它省点心?每天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让它气得肝疼——如果岁阳有肝这个器官的话。
“我……我哪敢啊……而且我就算说了,师父也不知道……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藿藿小声道,还时不时抬头看看白罄有没有回头,结果正是最后一抬头,她一时没刹住车,撞到了白罄的背上。
“到了。”
青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突然停下会让身后总是低着头走路的女孩撞得眼冒金星,只是指着医疗室的方向淡淡道。
门没关,躺着的冥差不少,有的受的伤比较重,还在昏睡当中,有的只是浅浅瞥了一眼门外的方向,见到是白罄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毕竟在十王司里,白罄的名声已经变得比丰饶民还要恐怖了。
夜魄已经脱去了上衣,浑身缠满了绷带,刚刚还扎好的双马尾如今已经散落在肩上,显得古灵精怪的少女变得恬静,被柜子挡着,两人看不到夜魄在干嘛,只看到她似乎很是专心的样子,时不时还抬头思考一下。
白罄拍了拍藿藿的肩膀,指了指周围:
“夜风不在。”
言外之意,便是让藿藿自己去试试和夜魄交涉。
藿藿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白罄,又看了看夜魄,接着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夜魄似乎还没注意到门口的藿藿,等到少女走到她跟前的时候,赫然看见夜魄手里正拿着一个小草人,接着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美工刀:
“是捅心口的伤害高点,还是脖子呢……好纠结啊,丰饶民烦死了。”
藿藿:“?”
她脸色顿时煞白,朝后退了两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床冥差的柜子,发出了一声闷响!
藿藿捂着腰,忍着疼不敢叫出声来,眼角泛着泪光。
不过也好在因为这动静,夜魄可算是注意到了她,她热情地朝着藿藿打了个招呼,刚要开口,却又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白罄,连忙也朝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