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人是群居动物,你为什么更习惯自己一个人?”
尾巴大爷曾经问过藿藿这样一个问题,对岁阳来说,人类的一切几乎是陌生的,和藿藿相处久了之后,尾巴大爷也不由对人这个生物产生了一丝好奇。
“为什么?”
藿藿想了一会:
“我……我也不知道,从记事开始,爸爸妈妈就没怎么管过我了。”
在她的印象里,无论是喊谁,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你烦不烦”。
被需求的一方是会烦的,藿藿从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开始隐藏自己的需要,让自己不声不响地完成他人的期望,渴望得到所爱之人的注意。
她开始努力学习,翻来覆去地学,只为了父母能在家长会上听到她的名字时,心里涌上骄傲自豪的情绪。
可结果就是她的父母从未出席过任何一场家长会。
她不敢呼唤爸爸妈妈,因为这样会惹来不耐烦的呵斥,即使偶尔也有回应,最终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说过去了?哪过去了?
你见窗外春风吹拂,阳光明媚,却视而不见窗帘上的血迹,地板上的泪痕。
童年阴影是一块界碑,让受伤的人立在屈辱面前,一步也走不出去,外面阳光灿烂,内里阴森可怖,受伤害的人期待路过的人能告诉他们解救之法,可无人听到呐喊,只会在碑身上刻下“到此一游”的标志。
做错事的人是谁呢?
藿藿悠悠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一般被裹在白罄的袍子里,青年正抱着自己,他的体温像春天一样温暖。
“师父……”
“嗯?”
“师父~”
“怎么了?不舒服吗?那我背着你?”
“不不不……没事。”
藿藿埋着脑袋,眼睛眨了眨,鼻腔周围都是白罄的味道。
“师父,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