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你啊……这么果断,平时刷个牙都磨磨唧唧的。”
尾巴大爷“嘶”了一声,不由想揶揄藿藿一番。
谁曾想小姑娘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反驳,只是低下了头,捏着手里的玉兆出神,耳朵也不再抖动了,只是无力地耷拉在了两边,像是霜打的茄子。
“喂,小怂包,你实话告诉老子,是不是听到龙疯子半夜跟别的女人出门了,心里不爽了。”
尾巴大爷纳闷了半天,突然脑中闪过“叮”得一声,不由茅塞顿开,幸灾乐祸道,可藿藿突然扭过头去,钻进了卫生间,边跑还要边回一句:
“没有!师父要怎么样是……是他自己的事……我是忙着收拾一下去接他回家而已。”
说罢,门便重重地关上了,随即是一阵水流涌动的声音,尾巴大爷估摸着她应该在洗脸,不由叹了口气:
“切……吃醋就吃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了一会,它又自言自语道:
“不过……也情有可原,没有身份瞎吃什么飞醋……蠢货。”
要怪?怪自己胆子不够大啊!
……
白罄还在疑惑为什么玉兆挂了,想再重新拨通藿藿的号码时,玉兆上的灯光却突然黯淡下来。
“没电了?”
他有些愣住了,想唤出那抹操作光板,结果得到的只有周围飞鸟的鸣叫声和海浪翻涌。
“镜流把我叫来……为什么不送我回去啊。”
白罄一脸无奈,将玉兆重新别在了腰间,叹了口气。
难道说是因为我拒绝和她同行,便报复我?
他突然想起这个小气的女人似乎干过类似的事情,比如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次冬天,应星偷偷摸摸朝她脸上丢了一团雪球,她就暗自往雪球里包了一块小石头,差点没把应星的脑袋砸出一个洞来。
“你个笨蛋,小应星是短生种,你要是把他砸出了个好歹来,看我还认不认你这个朋友!”
当时的白珩一边给应星的额头上擦消毒的药酒,一边骂道,冷艳的白发女子眼眸低垂,朱红色的瞳孔里居然有了一抹愧疚,端坐在两人身前:
“我错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门口的帐子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一个少年和一名头上长角的男子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少年左右看了看,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我陪丹枫来找应星保养一下他的那杆击云,师父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