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面色不改。
“真记仇啊,不就波及到了白珩的星槎吗?”
景元哈哈一笑,继续下棋,两人都有意地无视了一旁的彦卿,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
柳树的枝条在风中宛若珠帘一般摇晃,这种惬意的情景白罄却没多少舒适的感觉,他总觉得少了什么,以至于心神不宁。
“所以,摧毁那些步离巢星的就是他了?”
白罄问道。
“不确定,但是大概率。”
景元没有将话说的太满,随手移了一步棋:
“将军。”
白罄看着无从下手的棋局,两手一摊。
666这个入是桂!
他知道自己下棋没赢过景元,要不是太无聊了他也不会靠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你就是太急了,总想着吃我送上来的兵马。”
景元指着桌上的残局,轻轻笑道。
“是将太菜了,若这将是我,你这所有人都得完蛋。”
白罄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景元的棋盘,对方的脸色顿时一僵,好像这话说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下棋就是下棋,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便要靠智谋取胜了。”
景元知道白罄已经腻了,便收起了这盘棋,放在一边。
看来关于军法方面还是要自己亲自教才行。
他还指望着白罄能当一个全能工具人呢。
只不过他这歹毒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被白罄知道,青年朝着远处的彦卿挥了挥手,孩子便收起了剑,腿一软便倒在地上,没人来扶他,他便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才四个时辰,往后的路,长着呢,腿脚不坚实怎能走到最后啊。”
景元摇了摇头,吹了一口手里的茶。
“彦……彦卿会尽力的,师父。”
孩子有些脸红,似乎是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羞愧,白罄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想到了藿藿。
她现在还好吗?
趁着景元和彦卿交谈的功夫,白罄翻出了手机,上面赫然显示出藿藿早上发来的消息,青年思索了片刻,便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不太好。”
消息很快地变成了已读,紧接着,藿藿发消息像是机枪一般一条接着一条:
“为什么呀?饭菜吃不惯吗?最近有些倒春寒,是不是冷了?将军对师父不好吗?”
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