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苦痛就是一道坎。
不将它铲平,这道坎始终都会在这里,比起外力直接破除,白罄更想让藿藿自己走出来。
实在不行,他再出手。
虽然方法残忍了些。
虽然藿藿哭的次数不少,每年都会哭上个十几二十次,但这么惨的样子白罄还是第一次见,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脑袋,却直接穿了过去。
女孩心有所感一般转过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她抽泣着:
“师父……你到底是谁啊……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白罄伸出手好几次,却又忍住了想直接将魇灵捏碎的念头,看着藿藿在面前梨花带雨的模样,白罄居然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几声呓语在藿藿的耳边回荡,它们肆意嘲笑着她是胆小鬼,是哭包,遇到事只会逃跑、哭泣,一点用也没有,她只能承受着这些肆意的嘲讽,脑中不断闪烁着那个青年的样子。
白……
她努力回想着他的名字,可那道蛊惑的声音却愈发明显:
“想,又有何用?他不在乎你,你只是他漫长轮回中可有可无的一位过客而已。”
藿藿感觉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只能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道:
“他、他凭什么……凭什么不在乎,连他也不在乎我……不承认我的存在,那我又该去哪里?”
“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不被人需要,你是个懦夫!”
蛊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几乎要充斥了藿藿的整个耳朵,她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眼:
“你说了……我只是他漫长轮回中的过客,所以我的师父是持明族。”
“师父平时一定很高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她擦了擦鼻涕,眼中浮现出的身影越来越明显,那道呓语似乎着了急,刚想否认,可藿藿早已看清了坐在床上青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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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中透着冷漠,漆黑的瞳孔中藏着平静,光光是坐在那里,刹那间无数回忆就涌上了藿藿的心头,她不由自主地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白……”
罄。
周围的场景变得空白,青年的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紫光,伸出手,朝着藿藿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