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外面就有其他的从者正在伏击他们,等着他们走出去然后直接击毙呢?
如果是之前,那么肯尼斯对自己优秀的魔术水平相当有信心,认为在区区英灵手里保命肯定不成问题。
可是,在知道有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朝着爱因兹贝伦城堡发射了不知道多少枚导弹之后……
说实话,肯尼斯已经有点想跑了。
说到底他只是带着未婚妻来这个偏远城市的小仪式镀镀金而已,没必要把命都赌上。
——早知道强度这么高,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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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根据之前几届圣杯战争的记录来看,那些叫做从者的人形使魔就算强也强得有限,根本没有那么危险。
鬼知道这届怎么突然变异了,出来的家伙一个个全是怪物。
本来就不是奔着圣杯来的肯尼斯心底其实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了,只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再加上怕罗穆路斯突然变脸,所以才一直没提出“提桶跑路”的建议。
不过,就算他提了罗穆路斯也不会生气。
珍惜生命并没有错,没有人有资格去指责一个人“不成为英雄”。
假如真能送他走的话,罗穆路斯还挺愿意帮一把。
只可惜,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圣杯战争的系统从其根源的大圣杯开始就已经被完全篡改了。
现在,原本的规则除了形式之外,基本可以说是废话。
被选作御主的人们没有办法再离开这座城市。
一旦超出大圣杯联系的范围,那么术式就会直接启动,将从者的灵基和“逃避者”的生命一同抽走,用作达成某个目的的“燃料”。
并且御主的资格无法再以任何形式更改。
头铁的话,那么令咒剥离的一瞬间,“逃避者”的生命照样要被抽走,用作“燃料”。
所以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么从者被干掉,要么御主和从者一起被干掉。只有这两种情况。
肯尼斯似乎是因为之前研究过圣杯战争的系统并且对自己的分析十分自信,所以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个状况。
罗穆路斯不打算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他。
等他丧失斗志的时候,再拿出来激励他一下吧。
那样的话,效果肯定会很好。
言归正传,总之,肯尼斯现在很谨慎,生怕被那群恐怖分子一样的暴躁老哥逮到破绽然后一顿狂轰滥炸。
所以,在听到罗穆路斯想要将莫德雷德带上来的时候,肯尼斯是持拒绝态度的。
虽然他表面上很镇静,但恐怕心里已经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了。
出于对自己和未婚妻安全的考虑,肯尼斯鼓起勇气向罗穆路斯说了“NO”。
但是被罗穆路斯用“恳求”的目光注视了几秒之后,就灰溜溜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因此,莫德雷德光明正大地,在带路党(bushi)的带领下,穿过覆盖了整整二十四层楼的魔术结界,到达罗穆路斯的房间。
换作是其他人,可能还会怀疑这是不是鸿门宴,但莫德雷德完全不把这种可能性放在心上。
——就像现在用浑身充满破绽的这个姿势面对罗穆路斯一样。
看似是没心没肺的莽撞,实则是极度自信所带来的假象。
以致于一举一动都会让和她作对的家伙感到“蟒蛇缠绕的窒息感”般的压迫。
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你来此,是为了“那个”吗?”
罗穆路斯站立着,对莫德雷德这轻率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面色平静地朝她问道。
“嗯。说是“那个”也不准确,但说不是的话,肯定是假的。毕竟我就是来处理那个的。”
莫德雷德闭着眼,身体微微摇晃着。
“但真要论处理,还为时尚早。”
“鱼假如不吞下诱饵,就随时都能逃离。若不耐心等待,就会功亏一篑。”
“因此没有必要急切,反而还要尽力帮它一把,让它吃下挂在鱼钩上的美味饵食,被贪婪和不甘束缚住全身而退的机会……”
“有关这个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当然是有现在就要行动的事项。”
莫德雷德睁开眼睛。
椅子一下子回正,两只前脚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她微笑着,直视罗穆路斯的双眼。
“你已经见过他了。觉得怎么样?”
“……”
罗穆路斯没有回答,只是回以微笑。
莫德雷德心领神会,表示理解。
“看来你对他还挺满意的嘛。”
“也是,虽然缺点挺多,但目前能看见的要素确实是能和你们对得上电波。”
“虽然……其实我们也差不多啦……”
说到这里,莫德雷德话锋一转。
“我要和你讲的就是和他有关系的事情。”
“接下来,他的从者和圣剑使所组成的组合,以及中国来的那个小家伙和印度的女神的组合——这双方之间将会产生一次还算激烈的碰撞。”
“假如不介入的话,结果可能会朝着看起来好,但实际上却糟透了的方向发展。”
“所以,我来问问你,是要阻止近在眼前的危机,还是为了大局着想暂时隐忍?”
莫德雷德给罗穆路斯留出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