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女郎太小,不知道自家是何出身?
所以听不懂他问题?
如果是这样,田冲开始犯愁了。
“难道汝父不是士人?吾是汪陶田氏,女郎,你若不懂,把这些话通传给汝父就可以了。”
“小妹,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我们两个这穿着,他为啥觉得大伯是士人?”
这年头,士农工商,阶级分明,每个阶级之间有个巨大的地位鸿沟。
不怪杨石震惊,杨秋也呆了几秒。
她哪里透露了自家阿爹身份非同一般的意思吗?
两相对峙着,杨秋无奈开口了。
“吾家农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种地,嗯……田郎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只见田冲露出了悲愤的神情。
“尔等既是庶民,为何对吾如此无礼!”
无礼?
不是这家伙先指剑的吗?
杨秋正无语地准备反驳,结果眼前人说完这句花就气得晕倒在了地上。
“小妹,这人好生奇怪,现在咋办?”
杨秋也愁,她觉得不管最好,免得惹火上身。
这家伙一看就是被仇家追杀,情况复杂。
只是对方表弟可是未来的张辽,虽然不一定能抱大腿,但现在见死不救,以后张辽查到了绝对会报复吧。
罢了,先救一下人。
要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那就先下手为强!
“兄长,前方有止血的草药,我去采摘一下,你在这里看着,等我。”
杨秋在脑海里调动地图,然后跑到远处摘了一捧艾草叶子。
回到草丛之后,杨秋用一块石头捶打着艾草叶子,等到捣烂碎叶流出汁水之后。
杨秋把眼前这家伙的衣服解开,然后将捣烂的艾草叶子敷在胳膊上的伤口。
兄妹俩接着回家喂猪,把对方留在了草丛里自生自灭。
朝食时分,杨秋和杨石给自家阿爹送饭,自家阿娘今天做的干饼,所有杨秋把自己那一块带了出来。
而杨石偷偷带了一罐水。
两个人给自家阿爹送完饭之后,接着找借口继续打猪草,之后鬼鬼祟祟来到了田冲躲着的草丛里。
结果田冲醒了,此刻正坐在草丛中悲伤落泪,一双眼睛都哭红肿了。
“不是,他落个啥泪啊?俺们又没欺负他?”
石头哥表示很震惊,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杨秋有点想笑,石头哥真是粗神经,难道没想到这家伙之前受伤躲在这里的事情吗?
就凭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足以猜测到这家伙之前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尔等为何还来?是想看吾笑话吗!”
似乎觉得很丢脸,田冲怒气冲冲地质问了起来。
之前还以为对方是士人出身,所以田冲兴起了结交的兴趣。
如今知道对方不过是两个农户孩子,田冲没有丝毫意愿了解对方了,不过是卑微的庶民而已。
隐约感觉到了对方高人一等的态度,似乎很是瞧不起他们,不屑和他们对话。
杨秋有点不爽了。
“汝是士人,难道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我救了你,你胳膊上那伤口都是我帮你止血的。
现在你甩脸给谁看呢?兄长,把他绑了交给里正,免得农夫与蛇的故事上演!“
石头哥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知恩图报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听不懂不重要,作为杨秋的兄长,石头哥听完就拿起一条草绳子准备上前绑人。
这一下子,田冲被惊到了。
“尔等竟敢如此无礼,你们知不知道吾是谁!”
“知道知道,不就是啥汪陶田氏吗,不过你说的就是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逃犯?
如今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我和我兄长自然要把你交给里正,之后里正自会通知亭长。
你要没问题,他们会送你回家,慌什么慌,我这是在做好事儿!”
这话说完的时候,石头哥已经把田冲手脚捆绑好了,并且把人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