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婉嫔就如月下仙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身上似乎自带一股哀愁，让人忍不住怜惜。

可这会儿的她，浅笑盼兮，眸光也柔的能挤出水来，俨然一个温婉清雅的美人。

人的气质，是能这样随意切换的吗？

“好些日子没见，妹妹的变化好大。”

样貌还在，但性格，好像另一个人。

“让娘娘看笑话了，那晚妾无名无份，不知前路，心中彷徨不安，可如今……一切都安定下来，妾很满意现状，心情既然愉悦。”

她只说了一个变化，但婉嫔好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这听上去不是不太合理吗？

“你现在，什么状况？”

她的现状？是指得皇上恩宠？

“升了位份，而且……能伺候皇上，又得皇后娘娘庇佑，便是最好的。”

她一脸的真诚。

可沈知书却听出她有炫耀之意。

“这琵琶，本宫才学到一半，你若得空，便来教教本宫。”

她伸出手，欲拿。

但婉嫔却往后退了些。

沈知书面露诧异。

她却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急忙跪下。

“娘娘恕罪，这琵琶……您若喜欢，妾再找师傅给您做一把一模一样的，但这个，不能给您。”

她抱紧琵琶，有些紧张。

“为何？”

可上次，她分明就还大大方方的给她弹奏。

她有些无措，可眼神却一直看着琵琶的背面，抱的死死的，好像很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那后面有什么？”

沈知书好奇，她这又是有什么秘密想让自己发现却又不方便说的？

“拿过来，本宫瞧瞧。”

她抱的很紧。

沈知书冷声道。

然后便是她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贤妃的命令，不情不愿的交了出去。

背面赫然刻了一个字：燕。

如果没看错，那是燕楚的字。

她瞬间就懂了婉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