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死的?」这村的村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他贴近了他的伤口,便简单的帮他包扎,同时一边仔细询问着细节,明显这人有些语无伦次,因此他必须问个明白、才能做出对村里最有利的决定。
「那些纠察队老……不,那些黑虫子说我们村里窝藏感染者,把我们全都带到村外去搜查,但却不是这样,他们、他们要的是我们所有的粮食,所以他们一带我们出去,就拿刀杀人了!」他话不停歇,手指勉力的指着胸口仍在渗血的伤口说道。
「然后,他们全都死了*痛哭失声*」最终这青年崩溃似的开始了痛哭,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警觉,但那中年人似乎并不相信。
「那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时,此为乌萨斯族青年已经被露天安置在了一块麻布上躺着休息,但这名村长似乎还有不信,毕竟,真是屠杀,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
「这………我在第一时间就装死……钻进了死人堆中,这伤口……是在纠察队补刀的时候隔着我哥哥的尸体刺伤的。」这种行径宛如战场上的逃兵,因此,旁边一名汉子闻言便往旁边淬了一口唾沫,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极为不屑的神情。
其实多少可以理解一二,北原的村落中,人人之间的交情不说亲如兄弟,但为了对抗天灾与裂兽,这种行径形同弃村中其他人于不顾,更别提他言语中有提到以亲人的尸体挡刀了。
「懦夫……」因此这人不免开口吐露了这个单词,青年文言身子又是一颤。
「行了,维克多,你先出去外边巡逻——看看有没有纠察队动向,这的事情你别管。」村长见这人碍事,便将其支开,很明显在那人走后,他的情绪又稳定一些了。
「来的纠察队有多少人?你们村子有多少人?」他又迅速询问道。
「他们人很多……皇帝在上,比我一辈子看到过的黑虫子都要多,那一定超过了三百人。」数百人的纠察队远远看过去,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视觉效果实际上挺惊人的,身为一名农民,很难以正确的量词形容他们的数量。
「村子只有五十几人,他们比我们十倍还多。」这青年又急促的说出了有些前后矛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