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没有直接回答小菊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萧明齐？在你面前我也从未提起过心悦于他。”

小菊歪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跟在沈明珠身边时的点点滴滴，小心翼翼的说。

“端王殿下萧明齐解救了小姐，还带着小姐回京一路细心照顾，更是带着小姐参加容府的寿宴，才得以让小姐回复沈家小姐的身份，话本子里不是说，落难小姐得到俊俏公子的搭救，必定会芳心暗许。”

沈明珠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逻辑，再说了，搭救自己的人也轮不到萧明齐。

仔细算下来，将她从沈柔身边带走的人是沈家那位收养的大少爷，和萧明齐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和小菊细说的，只好顺着小菊的话往下说。

“小菊，我不知道你在血衣门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可是在这京城之中，有多少人是戴着面具生活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起戴着面具生活，沈明珠莫名有些伤感，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沈璃。

沈璃以端庄有礼闻名京城，那时的她以为沈璃是快乐的。

回到沈家和沈璃接触下来，她才明白那些都是假象。

沈璃生性不羁热爱自由，性子洒脱，这样的人困于后宅犹如猎鹰困于鸟笼。

小菊的眼神似懂非懂，血衣门的生活血腥而单纯，在那里，一切都是强者为尊，所有的一切都能以武力值解决，倒是没有京城大家族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小姐，我好像明白了，就是说你不喜欢萧明齐。”

沈明珠淡淡的恩了声，抬手重新掀开车帘，外面的喧闹声透了过来，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脂粉味。

女子的调笑声落入耳中，边上的小菊脸红的要滴血。

沈明珠神色淡淡，冷漠的望着外面衣着暴露的女子，脸上没有半分变化，

小菊暗暗惊奇，沈明珠手无缚鸡之力，身上没有半分武力。

可刚刚的一瞬间，小菊有种看见沈璃的错觉。

自顾自甩了甩头，一定是她看错了，大抵是小姐和老大长的十分相似的缘故。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一处宅子，一进去，苏妈妈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沈明珠刚一走进，刺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掩鼻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想将那刺鼻的味道遮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