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辰虽然没说话,可他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就是觉得他委屈。
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儿臣不敢。”齐北辰委屈道。
建元帝冷哼一声,直接一份奏折砸到他的头上,怒道:“你自己看!”
齐北辰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顾不上头疼,连忙捡起奏折打开来看。
一目十行,他骤然色变,直接惊慌大喊道:“父皇,这跟儿臣没关系啊!父皇,您相信儿臣!”
建元帝气笑了,“那你说说,那王医女为何给苟姑娘下药,让她晕晕沉沉?你又为什么就那么凑巧路过,你救沈家那大姑娘的时候,为什么嘴里笃定的喊着‘苟姑娘’的名字?”
齐北辰脸色发白,仓惶解释道:“父皇,是那几个公子约儿臣去看鱼,您若不信,可以去调查,儿臣若是有一句虚言,就让儿臣不得好死!至于为什么以为是苟姑娘,因为苟姑娘之前烫伤了,儿臣认得姑姑府上的婢女,所以才以为落水的是苟姑娘,父皇明鉴啊!”
这个解释他推演过无数遍,绝对万无一失。
建元帝冷笑道:“你该庆幸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否则现在,朕就不是让你跪在上书房认错,而是在宗人府了。”
齐北辰的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他张口结舌的看着建元帝,发现他的眼神很冷。
父皇,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
“儿臣,儿臣真的没做过。”他讷讷的喊冤。
建元帝厌恶的一摆手,“你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清楚,不用跟朕说,今日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事,莫要耍些小聪明,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再有下次,朕绝不姑息,听懂了吗?”
齐北辰眼底涌起不甘,可看建元帝的眼神,他深知,他再说下去,没好果子吃。
不甘道:“儿臣遵命。”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没有证据又如何,只要父皇不信他,他说再多也无用。
这一刻,他心中对权力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建元帝见他还算乖觉,敲着桌子问他,“沈大姑娘那边,你怎么打算?”
齐北辰头皮一紧,道:“父皇,那沈怡馨乃是外室之女,身份低贱,儿臣万万不能娶她!”
建元帝不动声色,“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人言可畏积销毁骨。”
齐北辰咬牙道:“儿臣可纳她为妾,也不算辱没她。”
看到这里,沈易安啧啧,昔日的恋人呐,竟然连个侧妃的位子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妾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