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喜极而泣,“顾大夫,需要什么药,您告诉我,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找到。”
顾辞看了眼沈易安。
沈易安忙接话道:“娘,药的事您不用担心,那味药极其罕见,我跟顾大夫说好了,等皇上千秋宴之后,我们就出发去找。”
周氏不由担心,“很远吗?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出远门?不能让你二哥去吗?”
沈易安不知道怎么劝服她娘。
但顾辞肯定不会带其他人去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干脆耍无赖道:“娘,您就当心疼心疼我,这梁国的大好河山,女儿还没见过,再过几年女儿就要嫁人,以后就要锁在深宅大院里相夫教子,若是遇到个良人也就罢了,若是遇到个我爹那样的,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啊。”
要不怎么说,沈易安的工作干的越发得心应手呢。
她拿捏周氏的心理简直是手拿把掐。
本来坚决不同意的周氏一听沈国安,心头立刻涌起百般滋味。
心,立刻就在愧疚,痛苦里翻滚。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诸多不公,女儿家一辈子能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就是在闺中的几年。
而她的女儿,连这稍纵即逝的日子都没有过。
反而颠沛流离半生,受尽苦楚。
她想要快乐一点,怎么了?
心疼女儿的心思一下占了上风,道:“好好好,你快别哭,你一哭,娘的心都要碎了,娘答应你还不行吗。”
沈易安立刻换了一张脸:“呐呐呐,娘您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了哦,顾大夫可听着呢。”
周氏:“……”
她刚才的心痛愧疚都喂了狗。
顾辞无声的失笑摇摇头。
日子,好似也没有那么难过。
第二天,沈易安特意起个大早,叫上沈亦邦一起去看沈国安的笑话。
沈亦邦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
甚至还有些兴奋。
两人谁也没说,就早早跑到城门口的酒楼,占了一张二楼靠窗的桌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