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笑眯眯的从背后拖出一个包袱来,“都准备好了。”
沈易安:“……”
这是万事俱备只欠她同意啊。
沈易安让开身子,“那还等什么,快点儿的吧。”
两人从窗户爬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桌椅,外面的丫鬟隔着门板道:“二姑娘,您怎么了?”
沈易安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两人轻点儿,朝外面喊道:“没事儿,我不小心把桌子碰了,你快睡吧,有事儿我叫你。”
丫鬟答应了一声。
沈易安趴到门边,听到外面窸窸窣窣了一阵,就没声音了。
她低声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做贼似的坐到桌边,把包袱里的东西往外掏。
顾辞把一样样药材磨成粉末,沈易安就找了个笔洗过来,“凑合着用吧。”
把粉末都倒进笔洗,顾辞拎起桌上的茶壶就把里面的水倒进去搅和。
不多会儿,粉末就变成了近似于灰色的粘稠物体。
把桌布扯下来,从中间剪了个洞,套到玉衡脖子上,就用刷子开始刷他的头发。
条件简陋,只能凑合了。
大夫的心就是细,顾辞一点点的把每一根发丝都刷上药物,刷好后,就把他的头发全部拢在头顶。
“等半个时辰,用水一洗就成了。”顾辞抬起两只黑乎乎的手道。
沈易安:“那么,问题来了,水从哪里来?”
顾辞:“额……”
沈易安认命的让两人藏到床后,叫丫鬟,“翠柳,我头好痒,你给我烧一桶水来,我要洗头。”
翠柳闻声进来,还打着哈欠,“二姑娘,您现在要洗头吗?”
翠柳看了眼外边的天色。
这都快亥时了。
沈易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对。”
翠柳满腹狐疑,嘀嘀咕咕的认命去小厨房烧水。
也不知道二姑娘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沈易安小声的在心里对翠柳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