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留步!”摊贩望了一眼游枫有些不渝的神情解释道:“我不是反悔,只想知道这塔到底是不是商周的老物件?”
“哈哈,知道什么是塔吗?塔在梵语中叫浮屠,是装和尚骨灰的地,还商周呢,秦汉的时候都没这玩意儿。另外还有七层为“佛塔”,九层为“妖塔”的说法,而这个半截塔就已经七层了,你说这造假的是不是缺少一些专业精神?”
“那你为啥要买呢?能给咱讲讲吗?”
“我说我喜欢,你信吗?”游枫调侃一句甩袖而去。
堪堪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游枫才赶到荆兰家所在的那个村落。只不过下榻的却是小六提前准备好的那间厢房。可以看出来,这间房子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从里到外几乎全是新的,就连床上的电褥子一看就是刚买来的。
说起来,年三十还是比较好过的,毕竟收入颇丰的小六在家里已经属于顶梁柱一样的存在了,那些琐碎的活计自然就是两个未出嫁的姐姐操劳了,游枫也有了一个相对比较可心的谈天对象,时间也算是马马虎虎的打发了。不过到了正月初一,小六却是不得不按照这里的风俗开始了祭祖、拜年等一系列礼节,一大早就没有了身影。游枫婉拒了小六父母热情邀请,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里,望着桌子上的各种菜肴和几瓶啤酒,摇了摇头,心想,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游枫打开了小六精心准备的白沙啤酒,一口下去真的有种“马尿”的感觉,比起家乡那种口味浓郁的啤酒,这家伙简直就是白开水一样的存在。
无奈之下他将眼光瞄向了那几瓶台子。不过仅仅一会的功夫一瓶就见底了,这时的游枫已经有了一些“酒酣胸胆尚开张”的感觉。这一次独酌的感受,既没有李太白那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浪漫,也没有“世累乍去念,放歌心浩然”的淡定,听着周围的鞭炮和锣鼓喧天的嘈杂,反而心生一种“醉眼看他人成双作对”的凄凉。
这时的他心想上门提两瓶也就够了,就顺手又打开了一瓶。就这样一口酒一口菜的,很快第二瓶也见底了。此时的游枫已经喝的口滑,顺手又打开了一瓶。等小六给他送晚饭的时候,游枫已经抱着空瓶子趴在杯盘狼藉的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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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游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二上午日上三竿,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腹胀难受。这也难怪自从到了鹏城之后,他经常是一瓶横扫全场。即使是偶尔酩酊大醉,解决宿醉也就是第二天拼命大口喝几杯烫烫的浓茶。不要以为这是网上钢铁直男的托辞。因为只要出上一身酣畅淋漓的大汗,就跟猪吃了五庄观的人参果一样,通体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透出舒畅。
就在小六手忙脚乱地给他倒热茶的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小毛孩子探头探脑的进来说:“老六,游枫在咩。”
只见小六敲了一下那孩子的脑门说:“宝仔,游枫啷个是你旱地?旱老子楼搜!”
那孩子却一脸不屑的说:“再莫港哒,我呀呀港去恰饭”。说完就扬长而去了。(上面的方言估计错漏百出,将就着看吧)
看着游枫木愣愣的表情,小六赶紧开始解释。原来昨晚他将游枫一个人喝了三斤白酒醉的不省人事的消息告诉了他爹。一大清早,就被他表姐荆喊过去骂了一顿,还嘱咐他今天不能去给舅舅拜年,必须全天都陪着游枫!刚才那孩子是荆兰的大外甥,过来喊游枫去他们家吃饭。
我了个去!几个意思?作为礼物的酒应经被喝掉了,现在喊我去吃饭?游枫顿时有种“狗血”的感觉。这个时候在这个村里,到哪里去买礼物去?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望着平时镇定自若而现在六神无主的老板,小六心想:“多大个事,像老板这样又帅又多金的主,谁家不上杆子的过来,至于这样急死忙活的吗?”但是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慌忙的说:“游总,没事,今年我给我爹带了两瓶五粮液,正好还没喝呢。再说了这么好的酒送两瓶就已经是很高的礼行了,一般上门有两瓶武陵春就算是很拉风的了。我现在就给你打水,收拾完我喊上我爹一起陪你去,他们俩是亲兄弟,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