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望着这张跟自己一般无二的脸，过了十几秒之后才开口：

“你这话……像是在交代后事……”

幽冥笑了两声：“就是在交代后事。”

“等等，这里是意识空间的话，也就是说，我还没死？该不会你帮我挡了天帝那一击吧？”

“你确实很聪明，猜的很准。但是不得不说，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愚蠢。不求上进，不思进取。”

“为什么？”

顾辰有些懵了。

幽冥总给自己一种似友似敌的感觉。

说他是朋友吧，他又一直算计你，还夺舍你。

说他是敌人吧，他又总帮助你，还救了你多次。

“知道我为什么夺舍你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顾辰没好气道。

幽冥总说，两人共用的一个灵魂，心灵是互通的。

但顾辰却是从来没从心灵感应中读到幽冥的什么内心想法。

幽冥伸出手指指天：“明白了吗？”

“天？天道？”顾辰皱眉：“这跟天道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应该对欧阳云的身份有一定猜测了吧？”

“嗯。”

“没错，他就是天道在人间的化身。”幽冥顿了顿，语速很快的说道：“咱们这个世界，是由阳间、阴间、天界等诸多个空间组成的世界泡。

而世界泡是由扎根在虚空世界之树结成的果实化成的。

每一个世界泡都有其独立的世界观，或者称其为世界规则。

而世界观，或者说世界规则则是由天道制定的。

天道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种具现化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一道程序。

而天道的化身，则是指思想和意识都与天道高度契合的人受到天道的赐福，代表着天道在世间先走。

可以说，他就是天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顾辰对幽冥的话十分疑惑。

幽冥只不过是一个曾经的至强者，与天帝，与僵尸始祖他们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