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掺和进去吧?”

“没有,我都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李启城这才将眉头松了松,说话语气轻松,“你没掺和就好。你先跟我说说你朋友们都干了什么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在里头唱歌,也是老员工了,之前还给介绍同学进去打工赚钱,别的就不知道了。”

李启城往后背上靠,手指在文件上轻点,尽量用直白的话给他做分析。

“主要看你同学在里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事可轻可重,我只能将可能的几种情况说给你听。一,他们如果只是里头的员工,什么也不沾,查清楚就给放回来了——但这种情况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不太可能会这么干净。”

徐国嵘低低“嗯”一声,听他继续说。

“第二呢,他们还给酒吧里头介绍人,如果只是介绍普通职工,拿个中介费,也是轻的,不会太严重。但如果是给人下套,引诱对方干一些事情,那你的同学一定是会入刑的。”

“你们又是大学生,又是搞音乐的,更别说在京市这样的大城市,家里条件基本上不会差。人家就看准了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下套引诱拿钱一条龙。就是你去告,人家一没绑着你的手二没把刀架你脖子上,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非自愿的?”

李启城见得多了,不说是铁石心肠,心里也有点麻木了。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国嵘啊,你老老实实的,现在在严查,扫黄打非除恶,就算没干什么坏事,惹上一身腥也臭。”

徐国嵘“噢”了一句,“李叔,我我现在已经老实了。”

他爸妈说他已经毕业了,现在除了大事上问一句,就算哪天晚上没回家他们也都不过问了。

自由是自由了,他竟然还觉得不习惯……

比如现在,他身上带着酒气,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他爸妈正坐电视机前看电视,听见声音头也没转一下。

那么长的沙发,俩人非要贴着坐一起,还吃果盘,看都不看他一眼。

徐国嵘坐到他妈旁边,也紧贴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