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茫然无措地看着她,见她离开,手臂不由收紧。
温遥月只能半弯着腰抬手松开衬衫衣领的两颗扣子,漂亮的锁骨难得展露人前,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动作仿佛在诱惑他,温良咽了咽口水。
漂亮的少年身姿格外纤细柔软,二十多岁眉眼长开,青涩的面容变得愈发勾人,两眼一层薄雾,懵懂迷离。
“回酒店。”温遥月俯身在他耳边道。
温热气息扑在耳尖,温良不满足地哼哼:“再亲亲。”
手臂加紧,温遥月很多时候都愿意顺从他。
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一吻结束。
温遥月拖着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跑到酒店。
啪嗒——
门被关上,温良仰着头,承受温柔的春雨。
两人倒在床上,紧密相拥,像是要将彼此融入骨子里。
窗外暴雨降临,狠狠地打在树枝上,叶子片片掉落,雨声急促响起,电闪雷鸣,倒映着窗边身影,雨下的越来越大,待到天将破晓时,雷雨声才渐渐消失,风雨交加,外面一片狼藉,雨后的天空泛着微微凝土的气息。
温遥月睁开眼时已经下午两点钟,想起昨夜一夜风雨,侧头看着抱着她的少年,少年嘴唇殷红,雪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白皙的手臂青紫显眼,温遥月脸色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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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温良悠悠转醒,动了一下身体僵住,浑身车裂般的疼痛,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突然感觉到自己那里有什么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目光下移,脸蛋立马通红,温遥月在给他上药。
她披着浴袍,跪坐在旁边,神情认真。
温良咬了咬唇,颤颤巍巍地闭上眼。
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昨夜之事,一股热去上升,只听温遥月嗯了一声。
“醒了。”
温良装作刚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一下就撞进湖水似的双眸,他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眼神不自然地移开,手指快速地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然后才慢吞吞地嗯了声。
“喝点水,你昨夜哭的太狠,声音有些哑。”温遥月倒了杯水自然地道。
温良颤着手指捂住脸,脸上热气腾腾。
“我明日就去向你母亲提亲。”
温良手指往下滑,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过了会向她伸手,那手臂上的青紫让他一愣,温遥月不自然地移开眸。
温良小口小口地喝了水,嗯?甜的,他看了眼温遥月,温遥月正把蜂蜜收回抽屉里,温良嘴角上扬放下水杯道:“我想穿衣服。”
温遥月说好,她站起来打开他的行李箱帮他拿衣服。
然后抱着衣服坐到床边,拿起一件体恤帮他穿。
可能是再尴尬的事都已经发生过来,他这会倒没有不好意思,趴在她身上撒娇:“好累,好饿。”
“我已经点了外卖,等会就到,再忍忍。”她手按在他腰间轻轻揉捏着。
温良心口跟泡在蜂蜜里一样,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
“结婚,结婚。我们要结婚了?”温良凑到她耳边一遍遍地问。
温遥月不厌其烦地回答。
温良摸了摸她的脸,突然道:“姐姐,我好像做了一梦。”
温遥月道:“什么梦?”
想起那个梦,温良垂着眼怔怔地落下一颗泪,“没有你的梦。”
他只记得梦里的自己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却总是等不到,只能一遍遍地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梦里的姐姐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甚至在知道他的爱意后远离他。
她说,血缘之亲,怎能相爱。
于是梦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祷告,下一世,他不要再做了姐弟。
“梦是相反的。”
温良看着她,“我爱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