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开口还好,开口这么一骂,路边的百姓反而“轰”的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对于百姓来说,丢人现眼的可是你们,如今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天大的笑话!
人家围观的这些人群既没有阻拦道路影响使团行进,也没做出什么其他的过分举动,你凭什么对人家不客气?
你们一群人给人家景元使团牵马走在大街上丢人现眼,难不成还不让人看了?
梁德政听到这个家伙的骂声,心里那个气呀!
心说还觉得不够丢人吗?老老实实地眯着得了,你这么一骂岂不是更将此事搞得众人皆知了?
这会儿梁德政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这件事完了回了礼部,他肯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家伙。
如此不开眼,不识时务,今后也不要在他们礼部干了。
使团就这样一路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地赶到了驿馆,来到驿馆门口的时候,梁德政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路丢人丢的,让他把这一辈子的脸面都舍了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驿馆,连忙命人安排使团入住,还好头一批进城的人并不是太多,更多的只是车马。
将一切妥善安排之后,梁德政这才对着邵曦拱手说道:“邵大人与使团各位这一路上辛苦了。
“此地虽有些简陋,却也是我礼部能做到最好的安排了,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在下也要感谢邵大人的通情达理,没有深究我们礼部失礼之事,在下感激不尽。
“使团在济州城的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邵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必定尽全力满足。
“天色已经不早了,就不打搅各位歇息,在下这便带着属下先回去了,告辞!”
梁德政虽然嘴上说得客客气气,可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从他带着礼部官员到城外再到如今将使团一路迎接到驿馆,从头到尾他这心里就没痛快过。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一次景元帝国派来了使臣竟然如此的浑不吝,完全是什么都不在乎,做起事来毫无顾忌。
面对这样的人自己真是束手无策,也只能百般迁就,谁让这一次的使团是太后亲自下令邀请的呢?
怪只怪自己不长眼,还想像以往那般对景元帝国的使团进行羞辱,想不到这一次踢到了铁板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邵曦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梁德政拱了拱手回道:“梁大人辛苦,这么晚还要出城迎接我们。
“还要辛苦贵部的各位帮我们使团牵马,实在是有劳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济州城内还要梁大人多多关照。
“若是有什么事免不得还要去麻烦梁大人,到时候梁大人可千万别嫌在下烦呐!”
梁德政这会儿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总算打发了这座瘟神,如今能快些离开驿馆,别再看到眼前的这副面孔就是他此时最大的愿望。
于是连忙说道:“哪里哪里,邵大人客气!邵大人和使团但有所需开口便是,我们礼部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他这会儿巴不得赶紧走,否则他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上去抽邵曦一个大耳光。
邵曦倒也没有太多废话,只是又回了一句“各位慢走,在下不送。”
说完,便带着白锦卿等人进入驿馆回房休息去了,根本就没有出门相送的意思,就这么把梁德政和一众礼部官员晾在了门口。
此时这些官员尽管都气得不行,可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梁德政都忍了下来,他们又能怎样?
梁德政看着邵曦走进驿馆的背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便转身拂袖而去。
手下的一众官员见梁德政都走了,也都“呼呼啦啦”地跟在后面,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窝囊,实在是太窝囊了!
堂堂东穆国礼部竟然被景元帝国的一个使臣如此戏耍,结果还连个屁都不能放,这是他们为官以来最窝囊的一次。
放下梁德政等人不说,邵曦带着白锦卿他们回到房中,刚一进门胡玉山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痛快!真是太痛快了!想不到此次出使竟然能够如此戏耍东穆国的这些高官,实在是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