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苦笑道:“神殿也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啊,我找个地方苟起来行不行啊!”
啪嗒一声,舒琪打开枪机:“还是杀了吧,省得再跑出来碍事。”
“王嘉”吓得大叫:“别别别!老大,姑奶奶,我跟着你们混行不行啊,我不过是平头百姓,不要滥杀无辜啊!”
张哲翰按住舒琪,佟大卫喝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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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晋故都,现在是苻坚的大秦都城。
公元317年,永嘉南渡,司马睿在南北世家大族支持下在建康称帝,史称晋元帝。
有一天,有人从长安来到建康宫,司马睿问起故都长安的情形,言语之间,竟潸然泪下。
坐在父亲膝上的幼年司马绍问父亲为何哭泣,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儿子讲述了西晋灭亡、衣冠南渡的往事,望着西沉的太阳问道:“孩子,你看长安和太阳,哪个更远?”
司马绍看了看太阳答道:“当然是太阳更远啊,这人从长安来,但没有人从太阳来,所以太阳更远。”
第二天,元帝司马睿召集群臣宴饮,在大殿之上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长安和太阳,哪个更远?”
群臣的回答自然和司马绍的答案一样,太阳更远,这是常识。
让父亲意外的是,五岁的儿子却回答说:“长安更远。”
父亲很奇怪,“孩子,昨天你不是说太阳更远吗?”
儿子答道:“现在抬头就能看见太阳,可是,看不见长安。”
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的典故,南宋词人赵鼎在国破家亡之际也曾写道:“举头见日,不见长安。谩凝眸、老泪凄然。”
十三朝古都长安是众多文人心中的图腾,苻坚把国都定在长安并自号“大秦天王”,彰显了和当年秦始皇一样的宏图大志。
此时“大秦天王”的大秦,无论是疆域还是国力,都已远远超过了当年秦始皇的大秦。
东邻大海,南抵汉水,西到龟兹,北达沙漠,疆域是东晋的四倍。“百僚整肃,豪右屏气,路不拾遗,风化大行,关陇清晏,百姓丰乐”。赫赫声威,远震异域,完全取代了自诩正统的司马王朝。东北的肃慎、新蜀,西北的大宛、康居,甚至天竺等中外62个国家,纷纷遣使与秦通好,“四夷宾服,凑集关中,四方种人,皆奇貌异色。”
“小王爱卿,你说说看,为何朕的大秦如此强盛,会败在几只老鼠身上?”未央宫外,皇帝“苻坚”问高人“王嘉”。
“我哪知道,老大,我不过是个打酱油的小老百姓,没上过几天学,没进副本之前,苻坚是谁我都不知道。”“王嘉”摸了摸纶巾里嵌在头上的金箍,哭丧着脸答道。
张哲翰留着“王嘉”也是出于无奈,佟大卫说苻坚曾经见过王嘉,而“王嘉”又是慕容隆去倒虎山请来的,两人必须同时出现在苻坚面前,否则逻辑上说不过去。所以在佟大卫喝问“王嘉”是什么人的时候,张哲翰根本就懒得听,直接释出金箍套在了他的头上,撤去了套马索,让这个骗子勉强做了自己的跟班。
长安城离倒虎山很近,在回寿阳之前,张哲翰决定进皇宫一趟,因为青姐说“苻宝不是苻坚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句“她是慕容垂和苻坚的妃子张夫人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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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衫褴褛的马车夫,左手拎着个木桶,右手拿着个板刷,腋下夹着一叠麻纸,在寿阳城的大街小巷踽踽独行。
每走几十米,他就会用板刷蘸一蘸木桶里的浆糊,在墙上刷一刷,再从胳肢窝下抽出一张麻纸,愤愤地拍在墙上。
木桶和板刷是从白家小磨坊掌柜那里要来的,浆糊也是掌柜的让伙计陪着他用面粉熬了一个时辰熬出来的,至于麻纸嘛,还真是一言难尽。
张哲翰走之前,坐在神秘套房的八仙桌前奋笔疾书,用英文撰写了一份《大秦皇帝陛下诏书》,以下是汉语原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即日即时起,任何天行者未经许可不得屠戮朕的军队,否则不管你是天极境还是地藏境还是什么鸟境,轻则打得你满地找牙出副本修复,重则杀无赦灭N族。钦此。大秦天王苻坚,建元十九年十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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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鱼奋笔挥毫的当口,大丫鬟出去把对面杂货铺的麻纸和印泥全都买了回来,还带回来一块方形木头,据她说是从白家小磨坊倒塌的残厅里找到的木桌残骸,小杂鱼放下毛笔,取出着名的鱼肠剑,细心地把木头削成正方体,再在上面刻了“大秦天王苻坚御玺”几个不成体统的篆字。
重伤未愈的车夫,含着悲愤的眼泪,像握钢笔一样斜握毛笔,一个人在八仙桌旁伏案疾书两个时辰,抄写了上百份英文“诏书”,再一份份盖上木头“玉玺”,每盖一下就在肚子里骂万恶的小杂鱼一遍。
魏晋南北朝的NPC看不懂英文,英文诏书当然是给天行者看的,刚看到那些用毛笔写的拙劣的英文“诏书”的时候,所有天行者都置之一笑,没当回事,只当是哪个天行者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