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没有回话,只是看向了江令仪。

江令仪拉过柳茵茵的手,温柔地笑道:“没什么,只是,茵茵,你还记得,这个梳妆盒是哪里来的么?”

柳茵茵愣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口:“江郎,你…忘记了吗,这梳妆盒,是几年前圣上赏赐的,你觉得好看,便送给了我。”

江令仪听闻,眼中一闪而过的自责。

实在是自己送给柳茵茵的东西太多,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件梳妆盒是如何来的。

但是,他也没有想过,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让自己的夫人饱受折磨这么多年。

江令仪低头看向柳茵茵,“抱歉。我不知道这个梳妆盒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痛苦。”

柳茵茵冲着江令仪摇了摇头。

她伸手抚平了江令仪皱着的眉心。

而后劝慰着:“如果旁人想诚心地不想你我二人孕育子嗣。就算躲过了这个梳妆盒,也终究会是有别的招式。”

这话江挽清倒是很赞同。

当下开口道:“我觉得嫂子的话不无道理,说不定这院子里还有那人安插的眼线呢。大哥,我看你还是让工匠在制作一个和这个梳妆盒一模一样的盒子,摆在屋子里才行。”

江令仪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去做的。只是…这个梳妆盒,是御赐之物,总不至于是圣上容不下我镇国公府的孩子吧…”

此话一出,柳茵茵的脸色大变。

她伸手捂住了江令仪的嘴。

眼中带着责备:“你在胡言乱语一些什么话呢?”

江令仪却是一把握住了柳茵茵的手,颇为不在意:“现如今这屋子里也就我们三人。我们三人说这些话,怕什么?”

江挽清亦是神情严肃。

她记得,小小说的是,圣上猜忌镇国公府,所以不想让镇国公府留下子嗣。

其实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小小曾说过,上辈子的镇国公府,一家子的下场都不太好,死的死,残的残,而自己的下场,亦是惨烈。

偌大的镇国公府,沦落到这一步。

如果仅仅是因为皇子夺权,怎么会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呢?

怕是…

还是有了那位人物的首肯,所以那些人才敢动镇国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