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落安排好一切,手机熄屏在黑暗中静静的闭上眼睛。
夜色笼罩了天天幕,墨色沁染了白云,归于黑暗的白云又遮挡住了仅剩的月光。
没有了城市霓虹灯的照耀,也没有了年轻人熙熙攘攘烟火盎然的夜生活,深山里的村落,夜晚十分格外的安静,伸手不见五指却又落针可闻,只有零星的几声狗叫,时不时地想起,告诉沉睡的万物,此处有生灵安寝。
紧紧吸附在耳廓内侧的军用微型耳机里郝副指挥长嘴依旧没闲着,抑扬顿挫念念有词: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
“酒粘衫袖重…”
“花压帽檐偏…”
通讯频道里某指挥长声音冰冷:“把嘴闭上,再让我看见你呲个门牙,我就直接给你掰下来。”
木棍同志果断闭嘴。
智者能屈能伸,冤种顶风再跟。
秦银落躺在铁架床上假装睡着了,嘴角勾着一抹压抑不住的笑。
寂静之中落针可闻,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同时被窥探的烦躁感瞬间充斥全身。
“汪汪汪…”
狗叫声从院中传来,不轻也不重,但很明显,这个院落里没有养狗,那这条狗只能是某个不知死活的人放出来试水的
——让狗叫两声,如果屋里的人没睡,那就一定会有人走到窗口查看情况,如果睡了,那就…
开始动手。
伏仓和幽灵自然不会去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山间昼夜温差大,窗户发出了几声轻响,紧接着夜晚冰凉的风就抚过脸颊…
秦银落:。
这屋窗户打不不开…
所以还真有傻X会直接把窗子拆了?
两声沉重的落地声在屋里想起,明显有什么人翻进来了,这么大动静怪不得要下那么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