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忠则尸骨无存。
施森年永远都无法忘记两人分开前的对话。
郁忠一脸坚定,眸中闪着无畏的光芒,“阿年,你和我不同,我死了,还有三个儿子守家,你死了,让弟妹和尔尔母女俩怎么活?”
没几年,社会动荡,大批量知青下乡,乱的一批。
国家经济水平非常低,人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郁家人口多,郁忠的抚恤金几乎全被郁二嫂苗金花偷回娘家,生活水平更是低到离谱。
郁大嫂程美秀因为生了三个女儿在家里没有话语权,郁大哥郁荣富木讷,不懂关爱妻子。
郁二哥郁荣强却只听妻子的话,无论对错。
至于当家女主人苏怡天天总哭,总而言之,郁家没一天安生日子。
再加郁荣瑾右脸颊有一道骇人的疤,小姑娘都怕,所以一直到23岁都没人帮忙说媒。
施森年得知情况,念着郁忠的恩情,就主动写信许诺将原主嫁过去。
当然了,他在写信前,已经里里外外把郁荣瑾调查一遍。
不然,他不会脑抽做这样的决定。
原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罪,自然不会同意。
在绝食和砸东西都无法改变结果后,选择跳河赌一把。
结果不言而喻,她死的不能再死。
施柠尔梳理完生子系统给的大概信息,假装咳嗽两声。
听见动静,施森年和乔艳艳齐齐扭头,欣喜不已。
“尔尔,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闺女,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以后可千万不能寻死啊!”
施柠尔状似难受的揉揉太阳穴,启唇,“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乔艳艳擦掉眼泪,“你没事就好。”
继而朝门外大喊,“张妈,快把红枣小米粥端来。”
乔艳艳接过碗,搅凉,一勺接一勺的喂。
施柠尔乖乖张嘴,慢慢喝着。
施森年定定的看着她,还在想说服她的方法。
施柠尔喝完粥,从床头柜拿起一块方巾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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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森年深吸口气,苦口婆心的规劝,“尔尔,爸不会害你,郁荣瑾除了脸上有道疤,家里穷了点,其他条件都挺不错的。”
“没有你郁叔叔,我不可能还活着,更不可能接连升官,你就当帮爸爸,嫁了吧,实在不行,我和你妈养你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