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第七军团撤回来有些日子了,可营地里的气氛燥得人心里发慌。那场虎头蛇尾的东征,让许多长征后的老兵心里憋屈。
“日练夜练,刀都快绣了不如当初跟狗日的中央军拼个痛快,”一个老兵发着牢骚。
旁边一个原晋军投诚过来的班长递过水壶:“老哥,消消火。政委不是天天讲,练好了本事,打鬼子去吗?”
“鬼子?鬼子在哪呢?”老兵梗着脖子:“净拿空话糊弄人,天天对着草人捅,能捅死东洋鬼子?”
躁动和牢骚在各营连涌动,憋屈,不解,让这支刚经历过恶战的队伍显得有些焦灼。
军团部里,气氛同样不轻松。政委陈云峰看着各师报上来的思想汇报,眉头紧锁:“思想不通,练兵效果事倍功半。很多战士对‘联蒋抗日’转不过弯来。”
参谋长李铮点头附和:“尤其是原东北军、晋军补充进来的兵,思想更复杂,单纯靠禁令压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军团长张百川。他手里拿着一份刚拟定的训练方案。
“光讲大道理,当兵的听不进去。”张百川抬起头:“他们信的是手里的武器,是能带他们打胜仗、活下来的人。”
他抖了抖手里的方案:“从明日起,全军按此方案,开展大练兵。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几位师主官:“练,就要练实的,练狠的,”
“第一,练协同,班组小队怎么穿插掩护,火力怎么梯次配置,练到闭着眼睛也能打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