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两眼一翻,吓昏过去。
保长使了个眼色,两个乡保会意,带着一脸坏笑,在众人面前解开裤带,撒尿浇醒了年轻人。
保长继续问道:“你说...听见什么了?”
“饶了我儿吧,老爷,饶了我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儿了,老爷...”老农夫和老农妇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家帮忙说句话啊,张四儿,老李,宝田儿,你们帮忙求求情啊!”
一旁的村民相互对了个眼神,纷纷如丧家之犬一般,耸肩缩脖,牙齿咯咯打颤,半晌放不出个屁来。
“只有肚兜,只有肚兜,是我那调皮的侄女...贪...贪玩儿...死了...死了...”
“调皮?”保长收回佩刀,“可你娘刚说,侄女是个瘫子,瘫子...怎么调皮?!”
“她....她....”年轻人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老爷!她...她早就好了!她...她为了不干活,装瘫,装的...装的....”老农妇到底还是撒谎经验丰富,现场现编现挂本事了得。
“呦!”乡保长转怒为喜,露出两颗灿灿的金牙,“这不就破案了吗!”
“你们说呢!”乡保长脸上的表情,好似那七八月份的天气,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瞬间转为满目乌云。
只见他怒目嗔视在场众村民,恶狠狠地问道:“你们说...这孩子,怎么了?”
“贪...贪玩...”张四儿眼神闪躲,“进...进山里,摔死了。”
“失足...失足掉下悬崖...”老李紧闭双眼,眉毛胡子皱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痛苦,他将头扭到一边,完全不敢与那一家三口对视,“死了!”
“你呢!”乡保长由阴转晴,挑着眉毛,看向没发言的村民,“宝田儿,你爹说的对吗?”
“俺...俺爹...俺爹说得对...”
“那你说,俺们找了一宿,为甚找不到尸体呢!嗯?!”
“河...河冲跑了,没...没没没...没处找去...”宝田扶着老李的肩膀头子,双腿皮筋一样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