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
冒尖的粪桶,一人半桶,全都灌进了肚,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孙蝉已经晕过去了,狗哥靠着平日里酷爱吃臭豆腐的喜好,勉强保持着清醒,只是口中的白沫,已经成了黑沫。
“行了,松开吧”副官摆摆手,几个大汉接过粪勺,对着二人腮帮子一敲,沾满粪污的铜环应声吐出。
紧接着,二人全都伏在地上,疯狂地呕了起来。
见呕的差不多了,副官开口道:“将军,嘴刷干净了,他二人不会再说脏话...”
“我草泥马的!”狗哥哪里受过这般屈辱,顾不上孙蝉不孙蝉的,抄起马勺,就要跟对方拼命。
副官到底是久经沙场,没等狗哥近身,一个箭步护在将军面前,抬腿给了狗哥一记窝心脚。
人是挡下了,可狗哥挨了一脚,胃胀异常,嗷呕地一声,吐了副官一脸大粪。
“我...我要你命!”副官看着自己满身的粪污,抽刀便斩,却被将军厉声喝止。
“罢了!”将军检查一下自己的盔甲,没发现大粪,便甩甩披风,悻悻道,“念你二人立功,嘴也刷干净了,今日这头羊啊,便交由你俩宰吧。”
副官杀意上涌,双目通红,可将军发话了,不得不从,一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弯腰抱拳应道:“是!”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羊圈”,百平米的烂泥地,周边根根立着三米有余的木桩篱笆,桩上缠着荆条,羊圈不远处,还有木架和攀梯构成的了望台,看着布局,活脱脱一所简易的前线监狱。
里面的“两脚羊”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战的叛军残部。
见夏将军一行过来,叛军众人,竟无一人求饶,先是扯开嗓子骂娘,随后齐声唱起军歌来。
“废物!”副官察觉到将军不悦,掏出皮鞭,一连往羊圈看管身上抽了十几下,“羊都降不住,以后去掏大粪吧!”
“是!错了,小的知道错了,别打了....”负责看管羊圈的士兵,捂着头,跪地求饶,“小的刚从大粪兵调过来,求副官大人大量,别让我...唔...”
那人话还说完,便被副官一脚踩进了泥里,他朝卫队使了个眼色,刚才按狗哥和孙蝉的几名大汉会意,上前将那羊倌拖了下去。
“属下无能,将军赎罪!”副官九十度鞠躬,就差跪下了,“罚他掏大粪,终生不得晋升!”
“罢了,今天打了胜仗,老子开心!”夏将军伸手叫停几名大汉,“大粪大粪,这一天,光是大粪了,倒胃口!”
几名大汉松了手,羊倌顶着满头的污泥,连滚带爬来到将军和副官面前,连连磕头,每一次都把半个脑袋磕进泥里,发出啪啪啪地声响。
“谢将军,谢副官,谢将军,谢副官....”
“不用谢”将军顾不得满身泥污,抬脚勾着羊倌的下巴,看着对方诚惶诚恐地神情,笑着说道,“你啊,教教他俩,怎么杀羊,教好了,继续留在这,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