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程，周白远远跟着，没有打扰。

二人聊了很久，牧天野告诉姜武，王城遭遇厄难的那天，蛮王为了保全子民，带着几大王侯不惜性命与大骊死战，最终都没能活下来。

只有牧天野带领一部分族人杀出了重围，逃到了北荡山。

那一天，王城告破，大骊皇帝下令屠城，未能逃出来的族人都死了，蛮族人名存实亡。

历经如此大的悲恸，牧天野原本也不想苟活，可蛮王在临终前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蛮族人的希望，牧天野无奈，只能东躲西藏，带着族人苟延残喘。

万幸姜武归来，于大骊京城覆灭了萧氏，蛮族人可以重见天日，在这片土地上重建家园。

最后，二人郑重道别。

“姜大哥，一些矫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会在王城准备好最烈的兽骨酒，等着你凯旋而归，到时候咱们在痛饮三百杯。”牧天野拱手道。

姜武大笑，也朝牧天野拱了拱手，道；“三百杯可不够，至少三千杯才行。”

“一定。”

“保重！”

牧天野伫立风中，目送姜武远去，亦如那年在王城外，目送他远行。

……

一路乘风，姜武与周白很快就过了北荡山地界，姜武原以为周白这位天道圣院的读书人会有那种瞬息穿行万里的秘法，没想到他竟直接带着姜武找到了那座先贤古阵。

“构筑古阵的先贤是圣院一位早已故去的院长，不用感到奇怪。”见姜武眼神古怪，周白先解释了一番。

姜武恍然大悟，好奇道；“传说中这位先贤神通广大，可将天下大洲聚拢到一块，他达到了何种境界？最后为何没有成功？”

周白靠近古阵，轻车熟路地开始修补，随口道；“那段历史太过于久远，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姜武轻叹，好似未能穿过岁月长河一睹先贤风采甚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