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五,晚上太子还不来,苏良娣可以理解,可是明天、后天,甚至一连十几天,太子就像是忘了他这号人般。
除了陪那柳良娣用膳,毕竟怀着身孕去看望也能理解,可竟然夜夜都宿在太子妃那里!
甚至白日里她故意偶遇,刚和太子说了没几句话,关雎殿就又来人了!殿下真的丝毫没有碰她的意思!
苏良娣是真的呆住了,她本以为柳良娣那般貌美却没什么宠爱是因为太死板一根筋,她可不觉得讨好太子妃有什么用。
甚至在对方宽慰自己不要因为殿下伤心,过好自己的日子还以为对方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得不到欢心。
可现在瞧着,这太子妃还真是真爱啊!
所以柳良娣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也是真的在提点她宽慰她。
她这边怎么想柳拂音不知道,反正柳拂音老尊敬主母了,这段时日她几乎日日都会去关雎殿请安,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守规矩。
“柳良娣又来了啊。”一出来就看到底下规矩坐着的柳拂音,陈绾君嘴角微咧。
这来的次数多了,她甚至都懒得刁难了,就连阴阳这个蠢货每次也只会说“太子妃说的对”“妾多谢太子妃姐姐夸奖”,至于直白骂人,她也只会坐在下面哭好几次太子过来看到了甚至有些不悦的看向她。
以为她故意磋磨妾室,当真是冤枉啊!她确实是看柳氏肚子不爽,但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下手,她又不是蠢货!
只是这柳良娣惯会装,从那日看到她那般得意的神情后她根本就忍不了和她平心静气的相处,这个狐媚子明白这就是故意的!
“妾身作为妾室,自然要给姐姐请安。”
“知道说一句柳良娣规矩守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太子妃的故意磋磨你呢,说不准连太子见了都要心疼呢!”
柳拂音轻笑若春风般温软:“这怎么会呢,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妃姐姐性子有多好,遑论殿下,又怎么可能会误会呢!”
两个人没聊几句话,太子又过来了。
柳拂音这也不是邀宠,一般早上不忙太子都会去看看她,只是听说她在太子妃这里,这才跟着找来了。
“殿下!”看到太子那一刻,柳拂音就欣喜的扑了过去,不过似猛然想起陈绾君在般,愣是刹住了车,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四目相对,柳拂音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虽没有触碰,但那双媚眼却已替她倾诉了深情,“既然殿下来陪姐姐了,那妾身便告退了。”
柳拂音这些日子一贯是这样,太子来她便走,完全不存在什么邀宠,陈绾君甚至挑不出她什么错来。
可看着太子亲昵着和她说话,揉着柳氏的头发,或是在她脸颊上轻捏,有时候这个贱人那得意的表情还会不经意间和她对上,陈绾君的那一丝忍耐就要被耗光了!
接受夫君有旁的女人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大度,这般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真当她是死的不成。
“安郎,你是不是对那个柳氏上心了!”陈绾君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只要不高兴就摆脸子。
太子作为她的夫君,就该哄她包容她,她的爹爹曾经就是这般对待娘亲的,所以她的夫君起码也要做到这样。
听到质问太子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有些不想和她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怎么会。”
“你从过来到现在,那眼神就和长在她身上一样!简直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安郎你如何让我再相信你,你知道我看着你,我的夫君对旁的女子露出那般表情有多心痛吗!”陈绾君没忍住抬高了声音。
“孤不过是看了她一眼,非要这样闹吗?”太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柳良娣有身孕,太医说她这胎很有可能是小公子,那也将是孤的长子,孤也不过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乎了些,这么些年来孤对你的情意能作假不成,你我认识多久,旁人如何比?绾绾,你就是太敏感了!”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安郎,我就是太爱你了,现在看着一个个的女人进后院,我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我看见她们总是控制不住嫉妒,安郎你可以答应我,不和她们接触吗?”陈绾君压抑着怒火,乞求般的开口。
“绾绾,孤是太子,孤需要她们为孤绵延子嗣,不过一些传宗接代的工具人,如何能与你比,你又何必在意她们,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