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过的,柳拂音也不在意:“就按往年的来就行,我也不算是你们的主子,一起聚一聚用个膳便是。”
芙蓉本来是想说个开心的逗逗她,可说了这些见她没提起什么兴趣也就噤了声,索性去准备些水果拿过来。
这边的柳拂音或许只是闲得慌伤时,孟执玉则是真的郁闷了好些天。
他原本都和好友炫耀了一圈,还说了要和“表妹”定亲的事,结果日子快到了,他那么大一个表妹没有了,简直要碎掉了。
尤其他让自己手底下那帮人查居然发现他娘去找过阿音,也不知道期间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他娘一直以来也没有表现出反对他和阿音什么,所以他也是纠结的不得了。
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去了正院,打定了主意后他说话便格外直:“娘,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阿音了?”
孟母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神情,“什么叫背着,你娘我听你念叨那么久,好奇还不能偷偷看去了,怎么了,和你那姑娘闹别扭了,来质问你亲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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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脸淡定询问的模样倒是让孟执玉有些不确定了。
“您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我是你娘,不说让你日日敬着,你倒好来质问起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就正常的和她说了几句话,说我们孟家不注重女方家世,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便好。”
孟母是实话实说,她这话确实说的没问题,清白的女子,在孟执玉眼里柳拂音那是再清白不过了,可是在旁人眼里就不是这般了。
孤女来投靠亲戚不错,可她不是住进谢家,而是住到了谢云华的私宅。
不过这也不能怪谢云华,他和谢家关系其他人一般,也不在府内住,她又单单只是他的表妹,还算是从教坊司救出来的,怎么也不可能住到谢家去。
如今这个时代的就是如此,他们两个单独住在一个府邸,上面又没个当家人,哪怕什么都没有也会被说闲话的,所以这外面才都传她是谢云华的外室。
谢云华也解释过,只是那些不听的人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
“真的?”先前他们都好好的,除了他骗她的事,总不可能母亲只是去看看她就翻了脸,孟执玉还是有些不信:“娘你真的没说旁的?”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到底是儿长大了,连娘的话都不信了,当时我带着嬷嬷一起去的,你要是不信就问问她,我骗你做什么!”孟母故意做出副难受模样。
她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的,甚至连一个不字都没说过,只是用态度压人,至于那柳姑娘会如何想就和她无关了。
孟执玉笑着挠了挠头,“娘,我也就是问问,您不是希望我早些成婚吗?我也就是问问看,您也别在意啊。”
“怎么了?你们真闹矛盾了不成?还是因为我?”孟母这一反问倒是消了孟执玉的怀疑。
如果不是母亲的缘故,那阿音突然翻脸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他骗她的事,可这也不合理啊。
孟执玉是越想越烦躁,只觉得奇奇怪怪的,最后索性也不想了,还是要先去赔罪。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那天,孟执玉早些天就听芙蓉说了今日是她的生辰。
这些天除了来堵她想解释一下就是到处给她选礼物,选来选去还是拿了陛下赐给他的那堆,有夜明珠还有上好的云锦等等,她能用的都拿了过来,再加上他这些日子准备定亲的事买的让人寻的,除了个别奇珍异宝都是些穿的用的戴的。
甚至那些戴的有些还是从老爹那私库拿的,毕竟他是男子,基本上没买过这些,得了的那些好的都送给了母亲,其他的那些他只觉配不上阿音。
基本上是十五早上用了早膳,又告知了老爹不去宫宴,孟执玉就来柳拂音那住处等着了,她这些天基本上就没出过门,不然他也不会弄到现在都还没赔罪。
都说夜长梦多,他总觉得不快点说清楚以后怕是难说清了,所以今日若是等不到她出来,他干脆就翻墙进去好了,哪怕她生气骂他都要闯进去。
这还是阿音在京城的头一个生日,就连谢云华都还没陪她过过呢,他定是要陪她的。
京城的正月是非常冷的,尤其是十五之前的日子,隔三差五的都要下场雪,之后便很少了。
他这会儿站在大门口还能看到院墙里那棵挺拔的石榴树,枝叶早就落光了,秃的一片,枝丫上还有些雪没化,早晨温度又低,也不知是昨夜下了雨还是雪水化了留下来,房檐下还有几个小冰锥。
孟家的马车早就让回去了,几个礼物箱子放在檐下,他就是望妻石似的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