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画视线一直落在旁边坐着的两人身上。

她们慵懒的盘坐在树荫下,背靠着大树。

眼里没有担心,没有畏惧。

就像没事人一样,仿佛他们不是京师去造反,而是归家。

温知画很不明白,也很佩服他们的胆量。

她们口中刚刚所告知的每一件事,若是被京师里那群人提前知道,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京师里到处都是那群奸臣的眼线,一旦进城,被他们发现点蛛丝马迹,便无可遁形。

这群人对京师里的事一无所知。

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

温知画垂眸担忧。

她现在完全不知该从何劝说,她把京师里她知晓的那些事全部告知了她们,也告知了去京师里的危险。

可她们只是神色如常的点点头,说是京师里的事,她们早已知晓。

唉,他们才十几个人,还都是十多岁的少年,怎么斗的过那些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时藐藐转头就看到神色焦急的温知画,那脸都快忧愁成一个小老太。

“知画姐姐,你也靠着休息会吧。”

“不必太担心去京师的事,此次去我们不打算进城。”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时藐藐一脸认真,眨眨无辜的眼睛回应,“你写在脸上的呀。”

一旁安静的时阿亡抿唇微微弯起弧度。

这时离开的少年们一个接一个的结伴出现,有人手上抱着一捆捆柴火,有人手上抓着兔子野鸡,还有野菜,野鸡蛋……

收获满满的少年相视而笑,朝着他们走来。

“藐藐,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先休息着,我们去准备东西。”

时君临不知何时走到了时藐藐的身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笑的一脸温柔宠溺。

“哥哥,再摸可就长不高了。”

时君临一愣,下一秒周围准备的忙碌少年哈哈大笑。

时藐藐长不高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和他们一起逃荒的村民,是后来渐渐的发现时藐藐从落水后再醒来,就再也没有长过身高。

整个队伍的人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在提起这事。

而当事人时藐藐根本不以为意,在时君临摸她头的时候总会嘟着小嘴说上一句。

一整个大队伍敢摸她头的人除了时君临,就只有时阿亡。

胡言舟和他的弟弟妹妹都是只有被摸的份。

“藐藐还真是偏心呀。”时君临再次轻揉她的头,视线却落在了时阿亡身上。

时藐藐露出两排整齐大白牙,“哥哥,你也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