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心思没管颖贵人和恪贵人,她缓缓闭上眼睛,又睁开,无神的望着帘子,询问道,“永琮怎么样了?”
皇上沉默,嬿婉也沉默,七阿哥的病情并未好转,反而恶化。太医跪在地上,回道,“七阿哥的状况不大好,太医仍在治疗。”
琅嬅又一次深深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了。”
像是疲倦的呢喃,又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皇上又说,“皇后,你好好休息,朕先去瞧瞧永琮。”嬿婉也跟着退下。
在门口,两个人就见到菱枝正哭着,赵一泰嘴里还带了点儿怨气,正在责打菱枝,嘴里还说着,“叫你不长眼睛,叫你不长眼睛。”
嬿婉皱了眉头,她当即出声喊住了赵一泰,说道,“赵一泰,长春宫岂容你放肆?”
皇上不悦的皱眉,说道,“这不是咸福宫的菱枝吗。”他又转眼看着赵一泰,询问道,“你为何要打她?”
赵一泰忙跪在地上,菱枝捂着脸默默啜泣,她双颊都红肿了。
菱枝回了皇上的话以后,皇上也没说如何处置,还要不要罚,进忠就让她在门口等一会,若是皇上不提,那就没旁的责罚了。若是皇上提起,菱枝就还要再受一份儿皇上的责备。
菱枝就跪在长春宫殿外头,等着可能到来的皮肉之苦。
赵一泰得知皇后娘娘转醒,十分高兴,端了给皇后娘娘熬煮的汤药就匆匆要送进去,却撞到了跪在长春宫门口的菱枝。
这一撞,汤药撒了他半身,让赵一泰无名火起,他便一把揪住菱枝的领子。
一如既往,像他从前那样,扇一位宫女的巴掌。
穿着红袍子的赵一泰,急匆匆从外头进长春宫,撞到一位捧着姚黄牡丹的绿衫子小宫女,花瓶碎了。
皇后和金玉妍询问,这是什么动静?
赵一泰一把揪住小宫女的衣领子,金黑相间的袖口一下又一下在空气中闪动。
太监恶心的阉人臭味直冲小宫女的鼻子,那只硬而滚烫的手伴随着响声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