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看了眼窗子外头,又说,“大阿哥,你也知道你是长子,又得皇上看重。”
“本宫近来听闻你风头正盛,已经隐隐有盖过其余诸位皇子的迹象,可是树大招风,你多表现,便有人会觉察到你的突出。”
“还需留神谨慎,小心一些扰乱人心的闲话才是。”嬿婉收敛了笑容,带着警示说道,“本宫念在你我曾经的交集上,说这么几句,也算是还了你曾经的恩。”
“儿臣只知道炩贵妃娘娘,不曾记得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永璜微微颔首,转而告退。
走在甬道上头,永璜一时间心乱如麻,接连拜访的几个妃嫔,都无心同他合作,也只有在炩贵妃这儿,得到的含义不是有拒绝。
他用两个人昔年的一点儿情谊,换得一句警示。
也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永璜觉得自己近来确实太过晃眼,不只是别人眼红,若他一直得意忘形,怕是有一天也会让皇阿玛起了疑心。
小心闲话吗……
永璜将此记在心里,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深沉的、含杂野心。
*这日是哲悯皇贵妃的生辰,永璜特意去安华殿,想要同自己额娘说一说话,他不能时时入宫,有这种机会需得抓紧才是。
孝贤皇后丧仪规格隆重,他额娘当年会有如此规模吗?今日是她的生辰,她也只能孤零零的,还好永璜今日在,还可以陪陪她。
永璜带了一小壶酒,放在堂前,虽然不合礼制,但是现在大家都要忙碌丧仪的事,哪有人会来这儿呢?
大阿哥跪在蒲团上,只是絮絮叨叨的说些话,说些他的难过,说额娘去的早,现在他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说他会努力,他希望额娘的哀荣也可以等同孝贤皇后。
说着说着,大阿哥就听见这屋里头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只听见是个女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