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淡淡的,冰冷至极。
他已然没了什么期待了。
弘历有了十子七女,宫中还有着别的孕妇,他自是不缺儿孙,自然就没前期那么在乎,表示一二就完了,难不成还得忍着不舒服去吗?
扫了眼小安子:“你伺候的越发不贴心了。”
随口之言,可把小安子吓坏了。
“扑通。”人跪在了地上,自觉地扇起了巴掌:“啪啪啪啪啪啪。”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打一个巴掌喊一声,打一个巴掌喊一声,没几分钟脸肿成了猪头,看上去好不可怜。
弘历抿了抿嘴角:“唉,算了,下次动手看着点,看把你自己打的。”
那两句话把事情下了定论,好似事情完。
可小安子深深的给青嫔记了一笔,他选择瞒着,就是不愿打扰皇上的雅兴,可青嫔时时派人来催,来禀报,他不得不在此时扫皇上的兴。
人别太自信,要不然现如今就是前车之鉴了。
他能活下来,还好端端的站在此处,全靠与皇上的多年情分了。
小安子懂,之后的日子里表现的越发懂分寸了。
阿青得了皇上的赏赐,还得了别人送来的贺礼,可怎么说呢?不怎么开心就是了,比别人差了好多。
她笑不出来,整个人淡淡的。
躺在床上拉着脸。
快临近新年了,洪贵人也平平稳稳的到了七个月,她被免了请安,也极有可能被免了新年家宴。
可她心甘情愿,一时的风光可比不得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
收买的太医可是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极有把握是男胎。
阿青就没那么幸运了,人怀孕才四个半月,刚巧养好能走动,请安可免,宫宴不得不出现。
她也有少许的心绪不稳,只因又是女胎,心情抑郁,没那么安稳。
远在五台山的太后收了消息,人笑的可开心了,当即给佛祖上香,祈愿她多多生女,日后也多多尝一尝自己远嫁女儿的痛。
乌拉那拉家也坐不稳了,要不是送不进第二个,他们都快放弃阿青了。
人说不受宠是真不受宠,可说幸运是真幸运,次次都一次就中了,可唯一的男胎叫她自己害得早产了,母子平安,细细养着也可养大的阿哥,又因她抠搜,被人怠慢加物资不足夭折了,连连生女,白费了家族次次的筹谋与付出。
乌拉那拉家越投资越多,停下舍不得,继续投越投越痛,进退两难。
乾隆11年的新年少了些人,也多了些人,还算热闹,孩子一群群的,看的一些子嗣艰难的宗室们可眼馋了。
因此为代表的12叔,十七叔二人心有戚戚焉。
前者生一个死一个,留都留不住,福晋生,侧福晋生,格格生,就连外事生的养在外也没熬到六岁就去了。
他查了又查怀疑了又怀疑,终究是福薄留不住,久不闻婴啼,得闻婴啼也不长久,他看得眼热心心凉凉的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