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根发急切的说,“只说了这个吗?”
何思为说,“对,只说了这个。”
至于说认识了何思为很好,那些话何思为没有说,这种场合也没有必要说。
邹根发眉头紧皱,他红了眼圈,说,“小妹一定是走的太急,遗言也没有机会说完。”
何思为眉头动了一下,忍着没问是什么遗言。
或许是邹根发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加上邹家回那个电报的事,所以在心理上,何思为本能的认为邹根发此时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邹根发的话不好接,所以他说完后,办公室里仍旧静静的。
邹根发不停的搓手,能看出他很紧张。
僵持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紧紧盯着何思为,“小妹离开家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婚事,我妈常年生病,只有我一个人挣工分,我在厂子里烧锅炉,没有姑娘家看中我。她做知青走时,一直拉着我的手,说等着我结婚的好消息。”
王桂珍这时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想组织上帮你解决个人终身大事?”
邹根发看何思为一眼,低下手,搓手的动作更快了,他说,“这也是小妹的遗愿,如果我能娶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在地下有知,一定会更开心。”
王桂珍瞪大眼睛,张嘴结舌的看看邹根发,又扭头看看何思为,她说,“他的意思不会是说想娶你吧?”
何思为点头,神色淡淡的说,“应该是这个意思。”
王桂珍心明镜的何思为不可能同意,所以她又将目光落回到邹根发跟上。
她说,“我现在和你确认一下,你是想组织帮你解决个人问题吗?这是你想要的?”
邹根发头低的不能再低,还在拼命的点头。
王桂珍又问,“邹莲妹呢?是带回去还是留在这?人已经下葬,再将人挖出来也不尊重,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不要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