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作鹏听了,侧头往外看一眼,外面的雪很大,白茫茫一片,连队办公室里,站着何思为几人,大家没有出声,都在等着高作鹏开口。
何思为其实也不建议这个时候出行,而且天已经黑了,去场部的路那么远,路面上都是积雪,走到那就孙向红这么昏迷着,还抬着她走,只怕也要冻僵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何思为不相信高连长想不到,但是他还这么安排,为什么?
为救人一职工的手指或者脚趾,将大家的生命都拿去做赌注,这样的事责任更大吧?
何思为也一直注意着高连长的神色,只见他观察了一会儿,又回头看躺在临时做的担架上,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原本一直盯着孙向红看的高作鹏,突然抬起头,猛的看向何思为,何思为被吓的心猛跳了一下,不过她马上稳住目光,没有移开,直直的回视高连长,正因为她没有躲,反而第一个收回目光的是高作鹏。
何思为紧闭呼吸,好一会儿才无声的呼出口气,心想好在她没有害怕的躲开,又觉得好笑,高连长看她她怕什么呢?
她又什么也没有做,如果真躲开了,反而显得她虚。
此时,高作鹏终于开口,他说,“这样确实不行,但是也不能这么挺着。”
他说的很快,甚至说两句就停顿一下,“何思为,你医术一直不错,也在区里学习过,不然和你苗医生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再坚持一下,等雪停了,明天天亮了去场部也行啊。”
何思为说,“高连长,冻伤没有别的办法,我和苗医生再商量,也找不出方案来。”
孙向红这种情况,送到场部医院也不太行,那里的医疗设施也不行,最后还是要送区里,这样时间差就大了,孙向红的手指和脚趾就是急时治疗能保住,拖那么久也保不住了。
高作鹏说,“这可怎么办啊?外面刮烟炮,天又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