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还是回归现实吧。肚子实在太饿了,虽说一顿不吃死不了,可是她在床上昏睡了这么几天,不吃的话,没准真会饿死吧?
要想活下去,总得牺牲一些东西。尤其在这样的环境,没得选择,只能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最好能把家分了,到时候就是自己这个21世纪大好女青年发挥的地方!
韩娴着自己喝了糊糊,吃了刺嗓子的粗粮饼。大概是胃里有了东西,人也终于有点力气了。刚咽下最后一口杂粮饼,韩娴的爹娘就过来了。
她爹韩实生得高挑挺拔,身形比例恰到好处,面容英俊帅气,只是肤色略微有些偏黑黄。若是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这便是所谓的健康肤色。然而,韩娴却从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察觉出一丝沧桑之感。
韩娴暗自思忖道:如今人们都需下田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尤其是男子更甚,又怎能奢望他们拥有白皙圆润的肌肤呢?更何况家中的重活累活几乎全由爹爹承担,能保持这样的体魄已实属不易。
他关切地询问了韩娴的身体状况,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眼中流露出满满的疼惜之情,轻声说道:“娴儿,感觉如何?是否好点了?明日我再去请吴大夫来给你诊视一番。”
韩娴轻轻摇了摇头,她深知爹爹对自己的疼爱,但同时也清楚家里经济拮据,尚欠着吴大夫的医药费。因此,她决定自行调养身体,毕竟吴大夫开的药还尚未服用完毕。
“爹,若有余钱,您还是先归还给吴大夫吧。或者,您可以为娘亲买点滋补食物,咱家娘最为辛劳,爹爹您也辛苦了。”韩娴语气恳切地说道。
韩实看看韩娴,又看看李氏。他知道李氏跟着他受苦了,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还想着自己在外面做小工的钱给母亲,母亲会待自己好一些,媳妇和孩子们也能过得好一点
韩实不是迂腐的人,在没有农活的日子,他就会去镇上做小工。每天挣个十几个铜板,回家就交给曹氏。
刚成亲那几年,他自己还有偷偷留些个铜板当私己,后来随着幼子出生,存了一点铜板全部花光了。不仅如此,还从母亲曹氏那拿了不少银子去看病,曹母本是只进不出的主,但是因为韩老爹在以及自己的大孙子在镇上读书家里不能有污名,所以也不敢都不给。
李氏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她是为了孩子可以自己不要命的那种。之前一直在忍受,为了孩子和丈夫,日子过得再苦,她也从不抱怨,所幸,孩子们孝顺,丈夫疼爱她,李氏觉得一切都是值的。
一家人坐在屋子里聊了会,天色暗下来,天黑家里舍不得用油灯,知道韩娴没有什么不适,一切都好后,李氏就叫大家各自回房间,早点上床睡觉。在古代没有夜生活,早早就吃了睡下了,尤其在农村,有的人家可能连晚饭都没得吃,早点睡觉,睡着了也就不饿了。一般人家基本都是吃两餐,极少数三餐顿顿都吃的。
韩娴和大姐睡一间,还是后面小弟出生后,爹娘求爷爷奶奶加盖的茅草房小单间,说是小单间,其实四面漏风,起大风的时候冷飕飕的,还好,原主爹还是挺能干的,茅草屋质量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也没有塌,姐妹两个也算有了自个的房间,也好算不错了。
“自从你晕了之后,奶不仅不给你请郎中,还说我们一家子都是痨病鬼,赔钱货,要死早点死,免得拖累了老韩家。后来是父亲去请的大夫。”韩茹说起那时的情况,“当时,大姐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被推倒掉下山崖,韩大宝那个畜生就跑了,大姐都快吓死了,大姐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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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姐姐的描述一遍说到:“大姐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从小都是你在帮着娘亲干活,帮娘亲照顾我三个,”一边韩娴觉得曹氏是真绝情,就算她死了也不在乎,这个家当真压根没有她们的位置!
这么想来,她想在这个家好好生活,眼下看来还是有些困难的,自己一家子都是好的,但是曹氏就是横在她二房头上的一把刀,除非她们一家分出去。
然而,分家真的能行吗?百善孝为先啊!自古以来,人们都非常重视孝道与尊敬长辈,父母之恩重如泰山。韩娴在现代闲暇时光里也曾翻阅过几部穿越题材的小说,深知在古代社会,只要父母健在,子女便不得分家。
即便奶奶对他们一家百般嫌弃,但他们却毫无分家的正当理由,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更别提父亲这位家中顶梁柱般的劳动力存在,奶奶又怎会轻易同意让他们分家呢!可一想到在这个家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有那似乎永远做不完的苦差事。
往后若是再撞见大房那边的恶徒,心情简直糟糕透顶。此次韩娴之所以会跌落山崖,虽庆幸山势并不陡峭高耸,但原主终究还是离世了。究其原因,一则是长久忍饥挨饿所致,二则便是摔落时伤到头部未能及时恢复而丧命。尽管如今这具身体已被自己所占,但每每想起要面对那位恶徒,内心深处仍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恐慌!那位堂兄原本是从学堂休假归家,得知闯出大祸后,便匆忙逃回镇上去了!
这个家庭时至今日依旧如此贫困潦倒,想来怕是寻不到什么好的出路了。要知道,在古代的农村里,每家每户大抵都是这般光景。然而,也总有那么几家相对宽裕些,而这些人家通常都是人口众多、身强力壮的劳动力充足,只有这样勤勤恳恳地耕耘种地,才能勉强混个温饱罢了。
可在原主的家里,连余粮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能分到她们这个小家中了。尤其是这一大家子人,除了爷爷和父亲拼死拼活地干活外,其他人一个比一个懒散。母亲虽然操持着家务,但身上却半分钱都没有,所有钱财都被老太太牢牢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