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堡垒内，南月坐在辞归的一条腿上，往下看去，几十个翼龙站立着，为首的那人赫然便是慕离。

南月看着他的同时，他同样也在看着南月。

今日的慕离穿着一身黑色鲛纱，给人一种疏离感，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没有想到南月会出现在这里。

他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南月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阿姊、脑袋转过来，看我。”辞归注意到两人的视线，声音冷了下来，小声开口道。

南月一愣，慌乱的移开视线，扭头间便看到辞归冷硬的下颌线、冰冷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情绪。

小屁孩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首领、这个寒季有翼龙幼崽出生、巫师已经算过了，东大陆有一处迷雾森林的凶兽相较于其他迷雾森林更为躁动，等幼崽孵化，是前往其他迷雾森林还是......”

一头翼龙站出来开口，那个幼崽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现在提出来只是想让新首领行个方便，让幼崽前往相对安全的迷雾森林。

所有人也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没有吭声。

辞归挑了挑眉，看向南月小声道：“阿姊、他们在挑战我的底线，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所有的翼龙幼崽都可以自主选择去哪个迷雾森林......”

会乱套的。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

此刻辞归的内心是纠结的，因为没有人给老首领提过这种事情。

他心里是很想翼龙幼崽活下来的，毕竟越危险的迷雾森林存活率就越低。

但是他现在不光是一头翼龙，还是整个兽世大陆的王，他不光需要对翼龙负责，还得对所有的兽人负责。

“我不懂、你自己决定就好。”南月摇头。

她确实不懂、但是一个规则能延续至今还没有任何人质疑和反驳，那就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辞归低垂着眼，小声道：“那阿姊会觉得我是一个残忍的人吗？我不想阿姊认为我是残忍的人。”

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