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辛接过手中的毛巾,给秦幸福擦头发,灵卷是有私心的,今天府上的人基本都喝多了,她也不担心有人会来这边,出门就将门关好了。
越辛认真擦着秦幸福的发丝,见她睡得十分恬淡,嘴角轻微勾起。
“真是难得和你共处,还是这样的粗心,怎么让人放心呢?”
越辛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想到医者说的话,越辛用内力将她头发烘干了。
“你知道吗?我们原本是避世的家族,始皇张征六国,我们被楚国的人抓来让我们全族用武力杀掉秦军,我那时候才十二岁,趁着战乱时带着年幼的妹妹四处躲藏,楚国那群人,自己国家被灭了都还在追杀我们,我们不得不躲在奴隶堆中,顶替别人的身份才能活下来,原本打算存够钱了就带妹妹离开,从此隐姓埋名,但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耀眼,每次看到你我都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一样,一切都是偷来的。”
越辛在那自言自语着,秦幸福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皱着紧紧的,哼哼了一下,越辛以为她要醒了,心跳加速,有些害怕。
秦幸福有些热,将手伸出被子,凉快了一些,眉头舒展了不少,越辛观察期她确实是没有醒,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越辛跪到床边,将她伸出来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鬼使神差在秦幸福唇边亲了一下。
“我是你的家宰,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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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轻轻离开了,他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就足够了,四下无人了,越辛抱着一罐酒跳到房顶上,看着远方,思绪飘远,他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时光了,那时候家中虽清贫,但却十分和谐,父母亲相互扶持,族中长辈也十分慈爱。
只是他们想着避世,却不想还是被人牵扯进来,全族上下三百多人,被楚王赶上场当盾牌,纵然家中人人习武,但终归是抵挡不了大秦铁骑,曾经他十分痛恨楚国,秦国这些当权者,有时候甚至想将他们都杀了,让这些人给他族中之人陪葬。
后来遇到秦幸福,在她身边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理解始皇的决心了,统一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已。
“天凉,注意身体!”
灵卷在地下看着他,越辛笑笑说。
“无事,我从小习武呢,身体好得很。”
灵卷也不再劝他了,毕竟她对以前的事没什么印象,所以理解不了他的感受,只抱着被子来到秦幸福屋子休息,果不其然,秦幸福又将被子踢开了。
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她在一旁打地铺。
“大人,我们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多好呀!”
次日,秦幸福醒来时觉得全身酸痛,特别是腰,像是扭到了。
“大人,你醒了?昨晚醉酒洗澡摔倒了,我们叫来医者看过了,说是扭伤腰了,最好是要休养几天,我给您贴完药膏了,还疼吗?”
秦幸福揉了揉扶额,她是完全没一点印象了。
“没事了,派人给我告假吧!难得给自己放个假,我嘴里发苦,想要刷牙。”
灵卷端来洗漱工具,刷完牙后,秦幸福百无聊赖躺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看到窗外,她突然灵感爆发想要画一些饰品的设计图了,搬出自己的床上小书桌就开始了。
起来试了试,发现没早上那么疼了,她就起床开始画画,灵卷端来饭菜,看到散落在地上图纸,习以为常地捡起来看了。
然后双眼发亮,这些好漂亮,有的像耳饰,有的她没见过,她也没打扰秦幸福创作,将画纸都起来放好。
秦幸福闻到饭菜的香味儿,完成手里的设计图后说。
“我饿了!”
灵卷将画纸都收起来,把饭菜放到她面前。
“大人,你画的都是什么?”
“饰品和衣服,好不好看?到时候做出来更美。”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大人这么漂亮,不用首饰也很好看的呢。”
“可以卖呀!多挣点钱嘛,等退休后我就是富婆一枚。”
啧啧……有谁会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天天嚷嚷着想退休呢。
“大人现在也有钱,不过都被您散出去了,说起这个,咱们府里的都去赌坊下注您赢了,一下身家都翻了好几倍呢!现在一个个都可高兴了呢。”
“嗯?还有这事么?怎么没人通知我。”
秦幸福一脸肉痛,这不白白浪费挣钱的机会了吗?
灵卷见她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捂嘴笑了。
“大人您这么忙,哪有空关注这些。对了,燕夫人听说您受伤了,下帖说要来看看您,要回一个吗?”
“哦,回一个,就说我没问题,多谢她关心了,我觉得明天我就好了。让人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