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仿佛没有看到公主眼底的嫌弃,仍然没个正形的邪笑道,“女子?女子上了这个楼,还能从对面出入?”
“我可不会给美娇娘,有离开我榻上的机会。”
百里珊脸上的厌恶愈盛,转身便离开,“好了好了,我们走吧,要看沈连绮的热闹,日后有的是机会。”
北牧却不走,直接撞开青年,踏了进去,径直往屏风处去。
林寄几步拦住他,有意无意地敲了敲屏风,看着少年道,“镇北王世子,这不好吧?”
“世子再心急,也不能从我床上抢人吧。”他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痕,笑道,“这小辣椒辣得很,本公子可还没受够呢。”
“让开!”北牧冷哼一声,推开他,直接便绕到了屏风后。
沈连绮连忙脱了一只袜子,从被中伸出截雪白小腿,夹着嗓子小小尖叫了声。
如玉的足尖从北牧眼前晃过,随后便被林寄扯下的青帐遮盖住,他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把扇子出来,摇开挡在少年眼前。
要笑不笑地道,“世子殿下再看,恐怕是不好了吧,我一个男子被看了便看了,姑娘家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若被看了去,恐怕是要从这玉楼上,跳下去的,人命关天,殿下就算贵为世子,届时也要百口难辩了。”
北牧落在青帐上的手顿了顿,最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百里珊没有看到沈连绮,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她心底压着一口无法舒开的气,憋屈至极。
那人就在她眼下放肆,她却暂时不能杀了她,可她必须要死,还不能经过她的手,令她烦躁至极。
落霞间的房门重新关上。
青年绕步到屏风后,拉起青帐,去掀被子,扯了几下没扯动,不正经地道:“人都走了,还不起来,是要在我床上躺一辈子吗?”
沈连绮闻言松开紧紧抓着的被子,钻出头来,仰看垂眼看下来的青年,视线又轻轻转了一圈,“都走了?”
“没发现吧?”
青年伸出两根手指,从床尾捻起一只袜子,然后扔到少女脚边,哼了一声,“真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这些下三滥招数,又是踢裆,于是脱袜露脚,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要不是他反应得快,估计早就躺下起不来了,想想都觉得胯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