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除了风吹草地的沙沙声,便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放大的呼吸声。
滚热的呼吸喷洒在百里绮的耳廓上,那股肾上腺素混着酒意的疯劲发泄后,她便忽然疲惫下来。
她脊背不再挺直,放松地靠在了南宫慎的怀中。
男人心跳有力,怀抱滚热,让她身体发热,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前行,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月色下的寂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百里绮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反而刚刚好。
但很快,这份寂静被打破。
营帐人多眼杂,她带着侍卫去骑马的事情,很快便被众人知道。
无数人骑马找了出来,见公主和南宫慎共乘一骑时,北牧的脸黑得难看。
一同寻来的人,更是连忙垂下脑袋,不敢再看。
南宫慎只是平静道:“公主醉了,无法单独驾马。”
“我送公主回去。”
北牧咬牙,想要公主与他同骑,但南宫慎已经驾马踏了出去。
他见一旁的西司烛没有动静,忍不住道:“你就这么看着,公主殿下和南宫慎旧情复燃吗!”
西司烛看了他一眼:“你都说是旧情了,不如想想新情吧。”
他两腿拍了拍马,然后也追了上去。
百里绮回到帐篷时,映如姑姑已准备好沐浴的水,正不安地在帐篷内踱步,见公主回来,一口气才松下去。
“公主殿下酒醉夜骑,要是出点什么事,奴婢该怎么跟小姐交代啊。”
百里绮笑,“映如姑姑,你该多对我放点心。”
“我哪有这么脆弱。”
映如姑姑为她宽衣,一边解一边叹声道:“奴婢关心则乱,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嫌奴婢烦了。”
“映如姑姑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嫌你烦呢,巴不得你多唠叨我几句呢。”
映如姑姑被她逗笑,“奴婢说不过公主殿下。”
温水浸过全身,疲惫了一天的身体放松下来,四肢百骸一片酥麻。
百里绮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起床,她没在帐外见到卫肖,便随口问了句,“卫肖呢。”
侍卫支支吾吾,在百里绮的冷声下,才道出卫肖起不来的事情。
百里绮眉头一蹙,一下想到了昨天的事。
“昨天卫肖受刑了?”
下午时,她见卫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来当差,以为他没有挨板子,想着少年人自尊心强,便没有问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