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隆公公到沈府时,南宫慎还没有离开,直到百里绮去接旨,他才从后门离开。
不出所料,晟帝对公主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大怒。
直接下令无限期禁足东宫,更是要求将高立聪放了,此案自有大理寺的官员来审。
对南宫慎,同样下了无限期的禁足。
百里绮接旨,然后将沈连成接回了东宫休养。
她哪怕被无限期禁足,也是晟国唯一的血脉,无人敢真的敢怠慢她。
毕竟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出来了。
高相往来不眠不休的赶路,拿着晟帝的圣旨到地牢提人,但才把伤痕累累的长子接回相府没两日,长子便一命呜呼了。
高相受不了打击,也晕了过去,更是大病一场,连门都出不了。
消息传来时,百里绮正在东宫看舅舅舅母送来的信。
闻言,只是扯了下唇角。
这是第一个死在她手下的人,她以为自己会不适应的,但没想到,只觉得快意。
毕竟大哥仍躺在床上,死,倒是便宜他了。
但是快刀方能斩乱麻,这次高立聪若不死,再想要他的命,就难了,倒也不算毫无所获。
东宫依旧,除了禁卫军多了些,也没有其他的差别。
这些禁卫军,一部分是皇爷爷拨给她的人,一部分,则是隶属于皇宫,属于皇爷爷的禁卫军。
看管她的,也主要是这一批人。
但她手下的禁卫军,本就是从这一批禁卫军中分出来的,所以两方相处气氛到还算轻松,禁卫军们私下还能聊上几句,对于送进东宫的消息和进到东宫的人,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公主不离宫便行。
卫肖抱剑站在一旁,看着公主看信,忍不住问。
“说了什么?有说起我吗?”
舅舅舅母送来的信很长,百里绮看完一页,便递给卫肖一页,让他也一起看。
舅舅字如其人,字大且粗糙,用语也十分口水话地写了十数页,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舅母的字,便完完全全不同了。
瘦长精巧,笔尖又微扬起,带着一抹不拘的飘逸,用词简单且精准,将这次来信的最重要内容,都浓缩在了一页信纸上。
镇北王与北戎国在边境发生冲突、北牧母族舅家大捷,镇北王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