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担任班主任的舞蹈老师补充道:“与其说‘不想’,不如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连自己未来想做什么都想不清楚。”
管B班的鹿鸣叹道:“别说健身的动力了,他们连思考未来的动力都没有,因为只有一条路可走。”
霍鸿达咳了咳:“打住啊各位,话题有点敏感了。”
顾星烟也让大家收一收:“每个种族的社会形态不一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用我们接受的思想去看待虫族人,未必恰当。我们应该多多站在虫族人的角度去想问题。”
会议室再一次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思考。
A班班主任蜻少尘说:“我班上有个叫蜂安的学生,他是这一百个学生里学习动力最强的,或许可以参考一下他。”
他也有教其他班级,接触下来,感觉还是蜂安最能吃苦。
“这孩子说实话,资质介乎B级和C级之间,但他非常刻苦,总能自觉且超额完成A班的任务量,给我带来惊喜。”
熊涛想起来了:“是不是入营第一天,打……站出来说话的那个孩子?”
他挠挠头,“我有印象了,他当时就说,族群供养自己,自己就应该回报族群,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蜻少尘虽然惯常冷着脸,但还是不吝赞赏道:“他比很多学员成熟许多。”
在有些Drone纠结于“我没有选择性别的权利”、“出生时没人问过我要不要这些供养,凭什么要我回报”这些问题的时候,蜂安积极乐观得像个异类。
熊涛低头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说学生们的坏话:“别说他的思想境界了,感觉好多孩子都还长不大似的,刚来那会儿,就差让我帮忙穿衣服了。”
一位教练拍了下桌子,让大家看过来:“那咱们就先解决这个巨婴问题!
“搞个夜里长征,让小伙子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疾苦,就不会把所有好处都看得理所当然了!”
这位教练是从科技蓝星里招来的退伍军人之一,最擅长野外生存特训,上岗以后主要负责耐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