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年七窍出血,早就没了先前那副枭雄模样,睁大的眼里布满红血丝,瞳孔已然涣散。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因……因为……你们……你们知道了鸩毒的解毒方法……我要斩草除根……啊!!”
他只觉得心口一凉,像是多了一个洞口,不断有凉风灌进去!
伸手用力捂住,胸口上却没有任何伤口,但就是觉得,有个无形的手,捅了进去,攥紧了他的心脏!
「江永年!你好狠的心!居然就因为这个就把我们杀了!」
「受死吧!」
江泽洋按住江永年捂心脏的手,却无能为力。
他听见了江永年和鲍大夫他们的对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已然凉透。
他一直知道江家的阴暗面,每个成长起来的大家族很难做到完全干净,但他没想到江永年能自私到这种地步!
可那是他的父亲,他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啊!
慌乱间,江泽洋恳求道:“火火,不要杀我父亲!我就剩这一个亲人了!”
鬼车失望地闭上眼,但它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江泽洋只是个没有成年的少年。
父亲杀他的契约兽,他会很难过。
契约兽要杀他父亲报仇,他同样不愿意。
但区别是,他反抗了江永年,却能压制契约兽。
在他第三次说出“不要”两个字,压在江永年身上的那些怨魂全都被弹开,不甘不愿地回到鬼车身上。
气得鬼车在空中乱飞。
凭什么!
这些肮脏的人类杀了火火,却还能用契约来限制它!
它好恨!
它想亲手把这些人统统送去给火火陪葬!
它该怎么做!
鬼车忍不住落下泪来,它的泪都是黑红的血液,滴落在江家的地板上,将永远诅咒这个肮脏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