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大口吸食着空气,被强力抓握过的脖颈在呼吸之间还泛着疼。
“滚。”
耳边传来程翊冷酷到极点的命令,那声音深沉而狂暴,冰冷的温度尖锐得要刺穿陆浅的心脏。
陆浅强撑着四肢的无力,抱起衣服,飞也似的逃离这个男人。
“啪。”
房门紧紧关闭。
陆浅两腿一软,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逐渐滑落。
她卑微地跪坐在地上,哭泣着把T恤外套一件件套在身上,也顾不得得体与否,连里外都分不清,只顾着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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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多穿上几件,就会多有一些安全感。
她屈起双膝,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
路过的仆从见她这副样子,想上前去却不敢。
被当家赶出来的女人,谁上去示好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陆浅的眼泪越掉越多,她本没有这么爱哭的。
毕竟哭多了会惹人厌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陆浅连哭也不敢发出声音。
走廊的大理石砖有些冰冷,她连双鞋也没穿就跑出了房间,脚心被凉得发僵。
她伸出同样吓僵的手,不住地搓着。
陆浅绝对不会给人当情妇,哪怕是面对程翊这个暴君。
如果爸爸当年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幸福一点?哪怕一点点。
但想一想也不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爸爸在远离国土的他乡还有一个家庭。
陆浅不禁觉得,难道她是什么瘟神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
不过她不想认为自己可怜,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那就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陆浅哭得有些头痛,憋闷哭声的过程让她更加难捱。
昨天被绑架的余悸还留存在心中,陆浅的神经负荷已经不能再过载。
迷迷蒙蒙的困倦感席卷而来,陆浅早上就觉得自己没睡够,这下彻底精疲力竭。
墙壁靠得陆浅有些冷,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起来,减少与地板和墙壁的接触面积,就这么晕晕乎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