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都能看到他,陆浅觉得他不是在米兰大教堂做义工,而是在医学院做义工吧?
“我当然是有研究的。”路易斯一脸坦然地耸耸肩。
但这次他倒不是因为做完了研究,而是因为铁了心想逃避研究,连被褥都搬到了大教堂的员工休息室,还把手机卡扔掉,叫导师找不到。
陆浅没有再问,抬头看向面前的雕塑,“你再给我讲讲巴多罗买的故事吧。”
“算上这遍已经是第三遍了,陆小姐记性不太好哦。”
路易斯调侃上一句,不过还是照着陆浅的意思,又为她说了一遍圣巴多罗买殉道的故事。
“好了,作为我讲解的报答,跟我说说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吧。”
路易斯收回看向雕像的眼光,转而投向陆浅。
陆浅拧了下眉毛,“这算报答?”
第一次听说被别人倒苦水这种事算报答的。
路易斯一脸理所当然地看向陆浅,语气中洋溢着自豪:“我不是说过吗?女士愿意对我倾诉,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当然算报答。”
陆浅深吸一口气,朝着雕塑的反方向漫步离开。
“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不过是我这个人心思比较重,想得比较多。”
路易斯迈着轻快的脚步跟上去,“还是因为上次那个男人吧,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说说的,离开这个大教堂,我们只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陆浅笑着,“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仔细想来,确实也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这样搞得好像是她很矫情一样。
路易斯舒开眉毛,识趣地换了话题:“你信什么教义吗?”
陆浅摇摇头,“不信。”
路易斯有些困惑,“但是你对这些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陆浅默默答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宗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神奇的东西,能给人以这样强大的信仰和力量。”
“不是这样的。”路易斯笑着摇摇头。
陆浅被路易斯的否认惊了一下,扭过脸去看向他,“什么意思?”
路易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十字架项链,置于手心,张开修长的指,递到陆浅面前。
他微微俯身,朝着陆浅露出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