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察觉到这一点的蹋顿,在逃亡回来的路上便做起准备,拉拢随军的贵族和兵士,准备先发制人。
然而,他却没想到,他那个一向懦弱无能的从兄弟,居然利用他们这次大败溃逃的机会,集结起了部队,以接应备战的名义将他们堵在外面。
要不是他蹋顿这次也算有所准备,并未失去组织,差点就被那个奸诈的兄弟收缴了兵权。
军事上两人谁也没奈何了谁,于是他们便将角力场放在了对贵族议会中头人的拉拢上。
这几日两人明争暗斗,拉帮结派好不热闹。
结果,这脆弱而微妙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沟子城中传回的消息打破。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啊!!!”
平刚,乌桓贵族议会。
听到逃人们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描述后,王子楼班出离的愤怒了。
只见他在议事堂内愤怒地来回踱步,脸色涨的通红通红,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辽西乌桓的大王丘力居,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汉人,他们竟敢如此羞辱我们的大王!”蹋顿也是咬牙恨声道。
“此仇不报,我乌桓人何以为人!”
两位头领说话了,其他不少贵族也纷纷高呼起哄。
他们自己可以不认可丘力居,但是却绝不能容忍外人如此蹬鼻子抽脸的行为。
这样赤裸裸的羞辱,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他们所有人。
这对于一向其性悍骜的乌桓人来说可谓是惹了众怒。
一时间,众人高呼报复。
“报仇雪恨!”
“必须让那些汉人付出代价!”
“夺回大王!”
“只有汉人的鲜血才能洗涮我等的耻辱!”
议会上,几乎是人人义愤,报复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嘛,在这愤怒和仇恨的浪潮中,也有一些冷静的声音试图提醒众人。
“楼班王子,蹋顿头人,大家都冷静啊!”
千夫长沙娄风站出来伸长胳膊提醒道:
“如今汉人势大,那苏将军百战百胜势不可挡,他这般折辱大王定是想逼我等出击。
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正中汉人奸计,重蹈覆辙,再次陷入险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