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君侯竟是想要主动出击吗?”
正在安抚移民的田畴,听到苏曜的话大惊失色。
“此行百姓众多,我等能守住阵线已是不易,主动出击风险实在太大。”
“倘若一个不慎,被敌军所乘,百姓损失惨重,那就得不偿失了呀。”
田畴的所言确实也非杞人忧天,而是很现实的事情。
这几次虽然纸面上他是大获全胜,但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对于这一波秃发上单的骚扰战,苏曜实际上被恶心坏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他放风筝玩游击了。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次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没有出现什么百姓损失,最大的原因还是多亏他速推了塔兹米部,收缴了他们储备过冬的物资。
现成的牲畜和干草储备使得他们的迁移队伍不需要操心后方补给线的稳定,可以随军解决。
这使得那些袭击者们无法骚扰补给线,而是只能找机会对他们护卫的本队进行偷袭。
但即便如此,为了应对这些讨人厌的偷袭者,苏曜也是全神贯注,盯着红点伪装设伏,穷追猛打才算消停,没把自己的金身破掉,给这些乌桓人生二心的机会。
可是,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在漫漫长路上,有这么一伙人整天盯着他们打,那谁受的了啊?
故而,苏曜在做足气势,将这伙恼人的偷袭者们吓退之后,立刻决定主动出击。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苏曜握拳道: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只有把他们彻底打垮,我们才能够安全完成任务。”
“苏君侯所言极是。”
在田畴回话前,牵招先发表了赞同的意见:
“咱们这次带着百姓移动,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行程的。”
“若一直被动防守,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而且”
牵招皱眉道:
“此地的鲜卑大人素利也是一个隐患。”
“鲜卑使者说他们有三万铁骑自然是虚张声势,但某多方查问,约莫他们若是全力动员,万余之众还是派的出的。”
“若是我们可以提前击破驻牧此地的部落,不但可以削弱他们的力量,更能打击敌方士气,扬我君侯之名。”
田畴一听牵招也如此说,他才发现也许自己是思虑不周。
于是,他略一思量,还是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