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今日在此严正声明,自即日起,凡有违法乱纪、玩忽职守者,一经查实,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苏曜的话语掷地有声,堂下郡吏们无不心中一凛,纷纷低头应是,不敢直视。
然而,就在他们松了口气,以为人事调整到此为止的时候。
苏曜冷不丁的突然道:
“兵曹掾何在?”
韩忠闻言,心中一凛,连忙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卑职在。”
“你便是兵曹掾?”苏曜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这位略显紧张的官员。
兵曹掾,乃太守属官,秩比三百石,掌郡中军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那些没有都尉的郡县,兵曹掾那就是太守之下的第一武官。
上至带兵打仗,下至募兵训练,兵事器械等全都由他负责。
在辽东这样边境重地,兵曹的职责更是重中之重。
如此职位,他自然不能让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把着。
而这时被苏曜点名审视,韩忠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无比,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曜的意思很明显,你这兵曹掾识相的话便如那田功曹一般,急流勇退,让出职位。
但是
苏曜没想到,此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愚蠢还是怎地,竟然跟他辨起来。
“府君明鉴。”
“卑职乃是先太守遇害后补录的兵曹掾。”
“自那以后,辽东战乱频仍,贼寇四起,非卑职一人之力所能扭转。”
“卑职有过不假,但卑职自问,已竭尽所能,恪尽职守。”韩忠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竟是寸步不让。
苏曜闻言,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位兵曹掾竟敢反驳自己。
不过,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冷冷地打量了韩忠一番,缓缓说道:
“恪尽职守?”
“那我且问你,这几年间,辽东郡兵可有扩充?兵员有多少?”
“部队训练可有加强?可战之兵又有多少?”
“如今边防可有改善?今年贼兵犯境有几次,你的胜果又如何?”
韩忠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除了报上来一个在册两千余郡兵的答案后便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