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寻常的粮食和农具大受欢迎,一匹寻常的丝绢更是能换上几张毛皮,或者一串珠子。”
“就更别提中原而来的那些名贵的丝绸和漆器了,这些蛮子哪见过那般精美的事物?”
“但是近些年,中原战乱,道路难行,商旅断绝也就罢了,那北边的扶余和高句丽人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商队的频率逐年降低,最近几年更是彻底没了踪迹。”
“就算碰到了人,也不再是过去那些来做买卖的商人,而是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
“咱们这北珠的路子也就彻底断了线。”
——“不知发生什么情况?”
苏曜诧异道:
“都是邻居,你们就没派人去了解了解?”
“这府君有所不知。”
田韶闻言,面露难色:
“那黑河之地,此去遥远,扶余人和高句丽在那边的势力是犬牙交错。”
“甚至扶余人十多年前还发起了一次大规模叛乱,足两万余人围攻玄菟。”
“索性当时的玄菟太守公孙域调度得当,指挥有方,击而破之,斩首千余级,打的那扶余王夫台认输投诚,再次入京朝贡。”
“但是,这一战过后,两边的仇怨也算是结下了,那扶余人后来零星的寇边是时断时续。”
“咱们这边往那派人,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居然如此嚣张?”
苏曜冷哼一声,问道:
“那你们这些年就没管过他们?就纵容他们这般放肆?”
然而,苏曜得到的答案却颇为令人哭笑不得。
扶余人比起和大汉仇怨,他们和鲜卑人的梁子结的更深。
鲜卑崛起后,两拨人就在东北大地上打生打死。
而对此局势,大汉也是乐见其成。
边境之地,本来就矛盾重重。
比起盲目大动干戈,逼得这两方握手言和来说,每年百十号倒霉的边民意外死亡,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了。
故而,前任太守的策略就是闭门不出,扎紧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