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同样礼貌地交换了姓名。
他那只墨绿色的眼睛幽幽地望过来时犹如深不可见的寒潭,透着一股子空洞的冷冽,让人不觉心颤。
又是那种感觉,斯塔艾拉拎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
心湖的摇铃再次晃荡开来,平常平静得如同镜子般的灵感持续地波动着——跟上一学期意外遇到那个不可提及的人的灵魂时同样的不寻常。
是那个人再次回来了吗?不,还是不一样的。
——不是驱逐的号音。
思绪在心头千回百转,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斯塔艾拉隐晦地松下一口气,向塔纳托斯发出邀请:“你似乎在找包厢,需不需要跟我们一间。”
稀薄的卡珊德拉血脉从她出生起就保护了她很多次,所以这次她选择相信来自卡珊德拉的指引。
塔纳托斯抬眼看着她,点了点头:“多谢。”
他的脸上似乎很少有什么外露的表情,就像是精致的木偶,一身空荡的躯壳。
斯塔艾拉不再多想,转身走到前头带路去了,因此错过了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是直觉吗?真是奇特的特质呢。
如果不是“它”当时被留在了奥利凡德魔杖店,说不定斯塔艾拉在书店楼梯上的时候就能发现他的不寻常了。
“刷啦”包厢的门被打开,里头坐着那个耀眼的铂金头发的少年。
他正皱着眉头,像有多动症似的反复看向包厢的滑门。
当他看到一暑假没见的少女出现在门后时眼睛刹那间放出欣喜的亮光,但当塔纳托斯的身影一同显露在面前后他那张苍白的小脸蛋上顿时布满了阴云。
变脸之快可以说是追得上伦敦的天气预报了。
“他是谁!凭什么坐到我的包厢来。”德拉科那少爷脾气瞬间涌了上来,如机关枪一样无差别地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