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邓布利多拿出魔杖施展了一个变形咒,旁边的矮柜马上蹦蹦跳跳地来到塔纳托斯身后变成了一把椅子。
塔纳托斯摸着扶手坐上去。
“教授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少年接过杯壁温热的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塔纳,你有想过你的眼睛的事情吗。”邓布利多应该走到了他的面前,塔纳托斯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
“您说这个啊,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摸脸上缠绕着的绷带,其实他的眼睛早就不用这样缠着了,但是他还总是习惯睁眼,而瞎掉的眼睛并不算好看,所以就一直保持到现在。
“圣芒戈的治疗师也说不太行,坏掉得太彻底,时间也拉得太长。”塔纳托斯说,“普通的魔法有时候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器官恢复,比如死人重生,又比如,永生不朽……
“是的,魔法也应该顺应世界发展的规则。”
塔纳托斯看不到邓布利多的表情,但是他能从他低沉的语调里听出某些深意。
尚且还算年轻的教授刚从混乱的战争中脱身,爱没有沉淀,智慧未能长出参天的巨树,从阿利安娜身上延续下来的怜悯在不知何时悄然蒙蔽着他的视线。
尽管怀疑,尽管思虑,他却还是将塔纳托斯同他的哥哥分出了优先级。
错误的示范呢。
塔纳托斯满意的唇角掩在端起的茶杯间,来自荆棘的侵蚀还在向下。